身体暖和了,困意就开始袭来。不知不觉,她就进入了梦乡。
等到她气息平和,躺在她对面的人,忽然睁开眼睛,清明的眸子里,并无刚醒时该有的迷蒙之意。
原来南宫羡在封映雪刚爬上来的那一刻,便醒了。只是他一时间没猜透她的用意,不便轻举妄动,直到她把脚伸进来碰到他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她是来寻求温暖的。
屋外的狂风骤雨,和外间屋子大开的窗,让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很是心疼。
但他的理智也告诉他,如果他当场醒来,以她这个别扭的性子,一定宁可选择下床坐着死撑。
确定她已经睡熟,他才起身,轻轻将她的身子扳倒,盖上被子。
她的睡姿活像一颗虾米,头侧睡在他腰的位置,虽然别扭,可他也真的尽力了。毕竟要在弄不醒她的情况下,把她整个人抱上枕头,那可能比让他绣花还要难。
将她安置妥当后,他才又重新躺下,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小心,可越是小心谨慎,就越是不能平心静气。
他就算再有定力,毕竟也是个单身了二十几年,血气方刚的正常直男。更何况,现在窝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的,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
她的呼吸,吹在他的腰上,隔着薄薄的锦缎,依然将他撩的心如乱麻。
想点什么,来平复这该死的悸动呢?
他开始胡思乱想,可想来想去,都是新婚那晚,她娇媚可爱,柔情似水的样子。
忽然她动了一下,嘴里很清晰的的说了一句:“好吃。”说完,将头往下埋了埋。
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竟做梦都想着吃。谁知道没一会儿,便感到右边的臀部外侧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她咬了!不是咬一口就算,是一直咬着!
他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应该比当朝的疆土还大,他活了二十几年,被敌人用刀砍伤过,用弓箭射伤过……却从来没被人家咬过……而且是如此不可描述的部位……
但是,看在对方是他妻子的份上,他也只能忍了。总有一天,要咬回去。
好在她力度不大,不至于让他疼,但却让他原本就已经火烧火燎的渴念更加强烈。
赶紧想点什么分散注意力,他开始在脑子里搜索最近一段时日,让他扫兴的人和事。
何德玉的那张老脸适时出现在脑海里。
他果然觉得心跳稍微平静了一些。
真想不到,关键时刻,何德玉还有这功德,以后要对他好一些。
他这么想着,思绪渐渐平息。
可没多久,她又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胳膊从底下抬起来,稳准狠的拍在他的下半身。
他哼了一声,无语的闭上眼睛,他本来很感谢这场暴风雨,让他能感受到片刻的温存。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情何以堪。
他在被子里找到她的手,想将她挪开。
无奈,她不知是梦到自己得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竟然抓着不肯撒手。
他很舒服,但也很难堪。
到这一步,他再去想何德玉的脸就太奇怪了。
不如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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