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清就这么看着她,心中没有想象中报仇的快意,却也丝毫不觉得眼前这疯疯癫癫的女人可怜。
这一切都是于佳妮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话已经说完,凌华清也没有要再逗留下去的打算,起身就要离开。
谁知道,她刚一转身,隔着一扇玻璃的于佳妮却忽然发起疯来。
于佳妮不管不顾地拍击着玻璃,面目狰狞地大喊起来,“我不会放过你的,凌华清,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这社神经质的行为很快引来了其他的看守人员,几人合力将几近癫狂的于佳妮给摁在地上。
她半边脸被死死压在地板上,两手被拧在身后戴上手铐,看起来狼狈又可笑。
凌华清没有再继续看戏的想法,只瞥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干脆利落地将于佳妮的那些谩骂与诅咒抛在了身后。
从看守所出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却似乎像是早等在了外面。
庄穆玄原本正低头依靠着车门站着,听见铁门开合声响后下意识抬头看去,与凌华清的视线撞个正着。
他面上浮现出浅淡笑意,朝她摊开双臂,“我来接你了。”
于洪春这个人的确需要处理,不过还轮不到他亲自动手,因此他几乎是紧跟在凌华清后边来的这里,只为了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扑进庄穆玄怀抱时,残存的那种郁闷终于烟消云散,凌华清忽然就很想亲亲他。
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被摁在后座上亲了好一会儿的庄穆玄及时叫了停,哑着声音在凌华清耳边道:“回家再说,不然这么亲下去可是要出问题的。”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立即目不斜视地启动了车子往别墅方向驶去。
到家时,庄穆玄一腔邪火早在路上散了个干净,凌华清也已经靠着他睡了过去。
他直接将人抱进了屋里,刚一放上床,人却忽然醒了。
庄穆玄正要说话,一个猝不及防被抱住,立在原地一时没动。
沉默了许久,将大半张脸都埋在他肩上的凌华清闷闷开口道:“穆玄,其实我真的很后怕。思思现在没事,我还能够为她把这笔债讨回来,可万一……我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面对程昱。”
很多时候,安慰其实就是劝人从一个牛角尖改钻另一个。
庄穆玄在商场上将这些话术学得纯熟,如今对上凌华清,那些谈判的技巧却半点都用不上。
他认真听了许久,最后柔声安慰道:“人这一辈子这样长,没有人可以永远不犯错,甚至不少人犯下的都是不可挽回的错误。”
“可你不是这样的,你还有机会挽救,并且加以弥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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