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想和相公一起来的,可惜韩奇不知道是不是有事耽搁了,到
现在还没回来,她便只能先独自去找王氏。
王氏也早猜到了她的心思,看她特意挑了这个时候前来,便主动挑起了话题: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沈茜知道王氏今日心中一直也是烦恼,便不急说话,先温柔一笑:
“只是我看相公中了秀才,反而引得娘担忧不已,怕娘忧思太多伤了身体,才特地来看看。”
“我又不是那等娇弱小姑娘,你担心什么。”王氏嗔怪看她一眼,倒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我猜你今晚来的目的不止这个吧。”
沈茜便是不好意思地一笑:“娘果然料事如神,媳妇……确实有些关于科举考试的话想跟娘说。”
“看你白天那么担心,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是要来的。”王氏倒是十分冷静,随手示意她坐下,便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沈茜一眼,“这些都是二郎同你说的?”
沈茜听出王氏是有点不满韩奇说这么多事给沈茜却一点儿不给自己提,连忙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倒不是,我也是零零碎碎听来的,毕竟相公也要考试,我想着万一能帮上他,才有意四处听了些东西。”
“原来如此。”她这么一说,王氏也想起了韩奇曾跟自己说过沈茜不仅识字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难得也有了点歉意,“难为你对二郎如此有心了。”
“二郎毕竟是我的相公,我自然是要为他打算的……”沈茜被王氏说得不自觉脸一红,呢喃般回了一句。
“这便好,这便好。”王氏心里轻松了,口里自然也温柔了许多,“你们能如此齐心,娘也就放心了。”
沈茜察言观色之下看出王氏此刻心情不错,才温温和和地解释了起来;
“按着本朝的科举制度,若要入朝为官,便要先考四回,第一回正是相公才考完的院试,每年八月考,考过便是秀才,俸禄是每月三斗米一两银。”
“而后便是乡试,每三年考一次,也是每年八月考,考过就是举人,每月俸禄升到七斗米三两银。”
“而乡试过了的第二年就要考会试,考期二月,考过了是贡士,待遇比举人还要翻出几倍,每月非但有十五斗米十两银,还别有其他的好处,不过这个就要按名次分了。”
“最后一层就是殿试,会试当年就考,殿试过了就是进士,只要成了进士,哪怕是最后一名,也能做官了。”
“这么说,越往后面,时间越紧了?”王氏其实对科举制度也是迷迷蒙蒙,如此一听才彻底震惊起来,“二郎如今是秀才,再考就是进士……”
“是啊。”沈茜也是叹息起来,“院试年年都有,乡试却是三年一次,相公赶的这场院试本就卡在了第三年,翻过年八月就是又一轮乡试了,一旦错过,就又要等三年,那可就连会试殿试也错过了啊。”
“原来时间有这么紧?”王氏听到这里,才悚然起来,“那岂不是二郎还没歇上几个月,就马上又得准备乡试了?”
她本就对韩奇的前程看得极重,几乎日思夜想都是韩奇能够入朝为官光大门楣,之前只是苦于不了解情况才自作了主张。
此刻明白了情况后再一想,自然有些怅然了。
沈茜便也没有多说,只低低叹了口气:
“娘也是为了相公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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