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隔开……”细细咀嚼了一下沈茜的话,王氏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她自然清楚沈茜的担忧在哪,因为她仔细一想,也觉得从这事开始顺理成章冷了大郎那边,那么日后二郎加官进爵接他们离开的时候,才不用费心想如何对他们找理由,免得他们又阴魂不散地跟上来。
毕竟也是经了半辈子事的人,哪能真对那些温和面目下的暗潮涌动一无所知,何况他们之间早连个温情的假相都没了,所以她绝不怀疑,即使已经闹到了如此,在看到二郎一天比一天好的时候,他们会继续扒上来吸血。
毕竟,换了其他任何人,只要稍微有些脸面有些良心,就不会在已经分了家之后还牵扯着弟弟母亲不放,捞了好处之后再来怀疑他们做好事的目的。
可是大郎媳妇偏偏就这么做了,并且引得大郎也这么做了,那么自己还能对他们的心术抱多少期望呢。
所以,王氏也是真的不敢赌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们狠下心来冷了他们,难道他们就能从此幡然醒悟,到了二郎接咱们走的那日不死乞白赖跟上来吗?”
王氏问得很冷静,听不出任何平静以外的意味,沈茜却觉得她说得其实很绝望。
可是她也不敢笃定对王氏说,只要王氏从此狠了心与他们一刀两断,就能保证他们也痛定思痛,不来继续搅扰。
既不能单纯以冷漠逼他们醒悟,也没办法春风化雨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一时间,沈茜都不由得想到头疼了。
王氏看得她这模样,便知道沈茜其实心中也还迷茫着,便也叹了口气,想着索性先搁置了这个话题:
“罢了罢了,左右这事也不是今天说完明天就能解决的,不然就先缓一缓吧。”
沈茜其实本能地不愿继续和稀泥了,可是一时间,又确实想不出既能说服王氏又能解决问题的法子,便只能又焦灼又无奈地先讷讷应了下来:
“那……那……”
哪知道就在她下意识环视四周想再找些有说服力的理由时,乍然看到了被王氏收得整整齐齐的给韩奇的那卷布料,当下被提醒得眼睛一亮:
“不然去问问相公的意见吧?”
王氏本来想着再说也说不出什么结果,所以不愿再深思,然而十几年来对韩奇的重视让她还是敏锐捕捉到了韩奇的名字,然后顺理成章也颦起了眉:
“是啊,不如问问二郎是如何想的,反正若要彻底跟他大哥划清界限,也得他同意了才能做……”
“是啊娘。”有了大概方向,沈茜再琢磨起来也就像模像样了:
“相公是当局人,又是饱读诗书的聪明人,自然最清楚我们之后一步需要做什么,所以只要他说如何做,我们照着如何做,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也好。”王氏也细想了想,很快便也点了头。
其实她本不愿用这种小事打扰韩奇,但是仔细一想,虎娃的事毕竟不是小事,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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