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傅看他总算恢复了正常,而且也开始干活了,这才松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准备开始自己的活计了。
其实说起来,这位大名宋友年的师傅还真是完全被连累了的无辜之人。
他学的是木匠手艺,只要学得好,无论到了哪朝哪代都十分吃香。
而他本人也十分勤奋刻苦,加上不错的天赋,四十不到就成了小有名气的木匠师傅,谁家要打个桌子椅子的都喜欢叫他。
甚至好多有出嫁姑娘的人家也喜欢让他去帮着打嫁妆,说是他打出来的东西又结实又好看,拿过去才不会让夫家看扁。
不过这位宋师傅,虽然事业上红红火火,感情上却一直颇为贫瘠。
他原本是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所以到了年纪就成亲了,可惜他的夫人身子本就不太好,后来又天降怪病,没两年人就没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
偏偏宋师傅还是个难得的痴情人,即使娘子过世了不肯再续弦,只一门心思做木工来打发日子,如此,便也渐渐成了很是不错的一个匠人。
不过这样的日子开始还好,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也就越来越觉得寂寞了。
一方面没个亲近的人在身边,日后死了都不一定有人收尸,一方面自己这份手艺虽然算不上最好,起码也是闯出了几分名气的,平白埋没了也不太好。
所以宋师傅才动了收徒弟的心思,并且最终在挺多个孩子里面挑出了年纪小好打磨而且爹娘管的也松,不至于学上两年让家里拖累着不干了的虎娃。
并且他可是一收下来就做了好好教养虎娃的打算,即使虎娃最近几天状态都很差,也仍没断了教他的心思,而只想着尽可能先迁就迁就他,让他缓一缓再说。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想得如此全面,而且做得也已经足够好的时候,又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虎娃的爹娘竟然领着家人和衙役来管自己要孩子了!
其实一开始,因为怕打草惊蛇,衙役们即使已经换了寻常人的打扮,还是规规矩矩跟在了他们身后,而由看上去最是温軟无害的沈茜先去扣的门:
“这儿住的可是宋友年宋师傅?”
因了是女子声音,而且自己是做木匠生意的,多的是想请自己打嫁妆的姑娘,所以宋师傅也不疑有他,爽快应了一声便来开门了:
“哎,正是在下。”
哪知道一开门,才傻眼了。
门外站着的,可不止一个娇娇怯怯的年轻妇人,还有一个神色冷淡的年长妇人和好几个精壮干练的小伙子,而且一看自己开门就齐齐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
其实这样的场面他倒也不是没见过,有些讲究点的人家,哪怕只是定个嫁妆,也会出动好多人一块过来,取个热热闹闹的意思。
但是还真没有眼前这种,从上到下没一个人有一点喜色反而都是担忧的人家。
而且,如果不是他看错了,那几个小伙子身上,分明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只有行伍之人和见过血的江湖人士才有的煞气。
刹那间,就迫得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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