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见了,心头突然一颤。
因为他,分明看见她的眼圈中,腾出一团雾气。
于是他,耐心地讲:“谭妙玲,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说你弟弟,那么爱打游戏的一个人,那么爱逛街的一个人,那么爱喝酒蹦迪的一个人,碰见你这么一位视工作如命的姐姐,视规章制度如法律的姐姐,视公司生存比你生命还重要的姐姐,他逮着我妈那么纯朴的一个乡下大妈,他还不把我妈当成他的亲妈!”
此话一出,不仅是谭妙玲脸上挂不住,谭浩天更是唏嘘得直叹气。
陈明辉见了,一下子懵逼起来。
慌得他,连忙扇出自己两个耳光,对着谭浩天问:“谭伯伯,我是不是嘴太贱了,让您父女二人惆怅起来?”
谭浩天叹口气,由衷地说:“陈明辉,你可知道,你刚才的一席话,比拿把杀猪刀,戳老夫的心口窝都痛?”
他听了,便不敢望着谭浩天,而是低着头说:“谭伯伯,都是明辉的错,我不该揭您的伤疤!”
“那有!”谭浩天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虽说被陈明辉的话呛得难受,但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谭俊杰,好比是扶不起的阿斗。
于是他,解释地说:“陈明辉,谭伯伯前段时间身体出了问题,不得已把公司事务交给妙玲与俊杰来打理,谁知妙玲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才让俊杰不想留在家里住!”
他听了,忐忑地问:“谭伯伯,干嘛跟我说这些?”
“反正你现在正找工作,加之俊杰做了你妈的干儿子,有了这层关系,你干嘛不来公司帮帮俊杰?”他征询地问。
他听了,诧异地问:“谭伯伯,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让我这个有为青年,给你家谭俊杰当侍从?”
“也是也不是!”他坦然地说。
尔后道:“陈明辉,我真正的想法,你主要给我家妙玲打下手,顺便影响一下谭俊杰!”
“这样不好吧!”他搞怪地嚷。
“为啥?”谭浩天郁闷地问。
然后,见他板着一张脸,立马开导地问:“明辉呀,可别挑肥拣瘦的,你可知道总助这个位置,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不要,我才不要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混,省得让我再吃二遍苦,遭受二茬罪!”
“呀,原来你,这么怕这个谭妙玲,刚才在楼梯的拐角处,我可是听见你教训起她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那可不一样,刚才我俩算是萍水相逢,我怎么埋汰她都不为过,可现在,你突然给我戴一顶总助的帽子,我便变成她的直系下属,那她还不吸干我的血,榨干我的肉,到最后被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你,想要咋样?”谭浩天试探地问。
“不是要咋样,而是两个简单的字,不干!”他斩钉截铁地说。
“年轻人,干嘛这样任性,你可知道这份工作,我开出的薪水可是年薪三十万?”谭浩天眯着眼睛说。
“三十万?”他眼睛放光的问。
应该说,在陈明辉听到这么一串数字时,他确实有所心动。
可当他一扭头,看见谭妙玲正幸灾乐祸地望着他。
他见了,纠结地朝着谭浩天望望,撇着嘴道:“谭伯伯,不是我不想挣这三十万,关键是我,伺候不了你家谭妙玲!”
“又想赚钱,又怕被人管,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差事?”他幸灾乐祸地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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