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今天因你出言不逊发怒,也知道你不能容忍他迎娶赵佩兰,是以执意离开,他在京城有几处宅子,我猜他可能会入住城东福源坊大宅,在那里成亲。虽说另立门户分了枝,日后都要一同祭祖,你见了赵佩兰得喊一声婶婶……那件事,就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
“喊赵佩兰婶婶?呵呵,她想都别想!”
石佳冷笑两声,说道:“哥哥,我们不能答应叔父娶赵佩兰为续妻!”
“叔父是长辈,我们是晚辈,叔父要做什么,岂能干涉?”
“哥哥糊涂了么?你可是威远侯!”
“那又如何?我是朝廷封的官爵,可回到乡下族里,有些事还是得遵从族长,叔父娶填房天经地义,族中只有赞同,我若敢说一个不字,必遭谴责。”
石佳:“……”
她倒是忘记了,乡下那些牵七扯八的亲戚们,还有那烦人的族规。
该死的赵佩兰,不自量力肖想威远侯夫人之位,被自己识破使计断了她念想,她竟又勾搭上叔父,要做石二夫人来恶心自己?那是白日做梦!
病秧子叔父也不是好东西,没几天活头了,竟还巴望赵佩兰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简直可笑!也不想想他那些个小妾通房,要能生早就生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石佳十岁上,奶娘就教她:要看好自家产业,连同叔父名下私产,都应该属于她和哥哥,叔父私产甚多,祖父将爵位传给父亲,就额外多给叔父财产,祖母嫁妆更是全部都给了叔父,死去的婶婶也是嫁妆丰厚,统统都在叔父手里,奶娘说若叔父另娶妻生子,那么会分走侯府大半家产,所以最好不要让叔父续娶,就由着他一直这么生着病,永远好不了!
没有人知道,连哥哥都不知道,石佳的奶娘会配药,叔父的药由名医开好方子,捡了药包回来,熬汤药的时候奶娘只需稍微动点手脚,那药效就完全没用,反而还会增加一点点毒性。
所以叔父一直是个药罐子,小妾通房五六个,却一直没有子嗣。
但他这次把奶娘给打死了,他还想搬出侯府,去别院娶妻生子!
难道就让他这么走掉?去娶那个赵佩兰恶心自己,将来再生出个儿子跟哥哥争家产,而自己和奶娘的筹谋功亏一篑?
石佳狠狠地咬住嘴唇:她不允许,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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