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不用丫环服侍,自己洗漱、去屏风后更换衣裳,动作很快,只是头发却不能自己梳,玉姝也正在镜前让雪梨挽发髻,便指着樱桃:“让她给你梳,你要慢慢习惯,不然就叫你那两个亟我们房里来。”
厮进出主母卧室,成何体统?这自然不可能的,霍英便坐下让樱桃给他梳头发,或许是有玉姝在边,倒也没觉得太难受。
一切打理停当,新婚夫妇相携出门,去给长辈见礼敬茶,俗称“认亲”。
霍氏祖籍连州,突然得到赐婚,未及告知族里,在京中的近亲亦不多,只有几房旁支,还都是与霍英同辈份的,大家平平见礼,不必担心玉姝磕头辛苦。
但还是要跪拜磕几个头,座中长辈除了霍继业,霍二太爷也来了,满脸开怀欣慰的笑容,接受孙媳妇敬茶,给了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封。
昨花轿进门、一对新人拜堂成亲,半夜里霍二太爷便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开口话,霍继业听后急忙赶过来看望,瞧见霍二太爷神气活现靠坐在榻上吃粥喝茶,不住叹服冲喜果真有用,他倒是不曾怀疑什么,因为亲眼看着二太爷直直倒地,又亲自去探过气息,觉得二太爷不可能是假装的病危。
是以今儿早上新媳妇敬茶,霍继业没有作难,痛快接过喝了,给了个不的红封。
赵大夫人还得在府中帮忙持两事务,她是霍英表姑母,也接了新人敬茶,笑吟吟递上红封。
赵秋苑和赵秋纨随母亲在国公府住,以表妹份与新娘见礼,玉姝派给她们每人一个绣着喜字的荷包,姐妹俩拆开一看,顿时乐开了花:满满一荷包金叶子啊,这位表嫂真是太好了!
而安国公夫人、玉姝名义上的“婆婆”虞氏,则是提都没人提及,霍继业想一想虞氏那张花哩胡啦的脸,自己都起一鸡皮疙瘩,歇了要叫霍英领新媳妇儿去东府请安的念头。
不过就算他真的提出这个要求,霍英也不会答应,父子俩免不了又起一场争端。
至于虞氏被林平一泡“毒尿”熏出红疹子,听着匪夷所思,实际就是一派胡言——原是霍英不想虞氏占了他母亲的位份,还得委屈自己心尖人儿磕头敬茶尊她为婆婆,便拿了玉姝制好的“痒痒粉”试用,量有点多,足够虞氏躲在屋里休养一两个月的,玉姝制的“痒痒粉”没有解药也无须解药,不会死人,只会根据药量,过了相应的时间,药效自行消退。
霍英决定等虞氏好转,会再给她添药——胆敢谋划算计、意图掌控他的妻,那就让她体验体验什么叫白做梦!
起来他厌恶虞氏,偏偏霍继业隔在中间护得什么似的,若打杀了那女人父子必定成仇,时机不,他却也从未想过用药,男子汉大丈夫不屑于这些暗手段,但玉姝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不计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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