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一前一后走进去,吴妈跟在身后,小心地伺候着最爱的两个孩子。
”少爷,小姐回来了?“吴妈很亲和,沧桑的老脸堆满笑容,门头的褶皱全部被挤出来,一脸和善,满心欢喜。
她打心眼喜欢这俩孩子,若是这两孩子能如她所愿,吴妈可能终身无憾了。
吴妈孩子是个谜,谁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有她自己清楚,最后把所有爱转到这对兄妹身上。
“吴妈,不用忙了,你先休息去吧。”宁冰儿转身,很亲切地对着吴妈说道。
这个从小悄悄护着自己成长的老人,她如何会给她脸色,甚至连大声责骂都不愿意。
宁冰儿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她知恩图报、懂恩感恩,知道善待下人,知道平等对待周围的人。
除非你不是做人事的人,那她只能当狗看,甚至连狗都不如。
宁翔天却表现出另一种状况,疾步走进客厅,完全忽视宠爱他成长了老人。
脾气很快上脑,冲着富态躺着看电视的母亲叫嚣道:“妈,你对爸做了些什么?”
半靠在沙发,慵懒看着情感剧情的袁雪菲,慢慢抬起眼帘,不屑地继续盯着电视看,根本不愿搭理这个发疯的儿子。
在她眼里,宁翔天还是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根本没有叫嚣资本,对自己根本构成不了威胁,才会如此忽视这只发疯的狮子。
“妈,你倒是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谁逼迫你?”宁翔天语气里的哭腔越来越重,幽暗地眼底都是红血丝,满脸疲惫和无奈的祈求着母亲。
或许在这一刻,宁翔天都不知道他的分量有多轻,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无足轻重,不管在母亲眼里,还是在宁冰儿心里。
悲哀,一颗棋子的悲哀。
怜悯,对可怜无知之人的怜悯。
可恨,不学无术,高估自己的分量的可恨。
躺在沙发上认真看电视的华丽女人,津津有味地继续看着,对于儿子的二次叫嚣根本没有偏头看一眼,那张妩媚至妖艳的俊俏脸蛋,总是洗漱完也从不素颜示人。
隐藏好心中阴的嘴脸,同样不抬头看一眼快要崩溃的儿子。
那双细长白皙的长腿蜷缩着,互相摩擦着,整个人都是一副睡美人的慵懒华贵之色。
不要脸!
站在身后看着宁翔天撕心裂肺叫嚣的宁冰儿冷冷哼出一声,从鼻息中喘出一口气,那双闪亮的大眼睛很傲娇地上扬着,透出一股冷眼旁观,热闹看戏的模样。
她其实也想看看宁翔天有多大本事,或者他有多少能耐?
才出手,就低三下四。
太弱了,简直就是弱爆了。
在袁雪菲这只不要脸的狐狸精面前,这种小雏鸟,分分钟就被秒杀,很快就被PASS掉。
“袁雪菲,谁给你的脸,这么张狂啊?”宁冰儿冷冷绕过挡在前面的男人,一副冷若冰霜的傲人气势席卷而来。
随手砸过一个信封,打在那张妩媚的脸蛋上面,不小心弄花了那火红的口红。
听到如此冷厉威严的声音,袁雪菲先是一惊,看到前面出现的女人,内心那根放松的弦立马绷紧,即将面对的战役不是与儿子对决这么轻松,将是一场硬战需要她思前想后好好斟酌着词汇的说出。
那双蜷缩的大长腿,微微收缩起来,那副娇媚的模样变得苦涩和嘲讽,徐徐起身,一副迎战的架势捡起砸在脸上的信封,不急不缓地拿在手中旋转。
老练、娴熟得就像天天演练一般,根本没有一丝的惶恐之色,更不担心手里信封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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