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中年男人才坐下,心急的就想开口问话,又一次偏头看看宁冰儿严肃的小脸,又一次咽回想说的话,等着宁国伟开口。
“老金,这么多年的相处,你知道我的为人,不会玩那么多虚假的名堂,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会放空枪,放黄腔,是吧?”宁国伟看着中年男人说道。
语气平缓,声调平稳,每一个字眼都像发自肺腑般真诚而动容,而宁国伟那张写满疲惫和沧桑感的老脸,看上去更加平静和真实,没有一点的夸大和自吹。
“老宁,别说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不然我也不来。”老金一脸难色地看着宁国伟无奈地说着。
“知道,理解理解。”宁国伟边说着,边转向宁冰儿,淡淡的说道:“冰儿,把合同拿过来。”
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宁冰儿听到父亲的呼唤,反应迅速地站起身,把病床上的合同拿过来,递给父亲。
“老金,合同我看了,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是十万,对吧?”宁国伟语气轻柔,声调依然平缓,姿态放得很地,这是一个儒商最注重的特质。
“对!”说完,老金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在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哦对了,还有你的合同我也看了,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宁国伟一副老人关心小孩在慈祥模样,真诚地与他交谈道。
“彭鹏。”彭鹏淡定又果敢地说道。
没有退缩,也没有害怕,直视宁国伟这个善良和蔼的老人,此时宁国伟在他眼里,就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虽然生病了,但是身上的风采依旧,没有半点退化和消散。
“彭鹏,我们欠你们公司货款十五万,对吗?”宁国伟看一眼合同平静地说道。
“是的,宁总!”彭鹏语气很坚毅,似乎在确认,也像是告诫一般,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在里面。
“你们看啊,我现在手里还有八万的现金,而这也是我从我的医疗金里拿出来的,你们看是先给谁,还是你们想怎么分?”宁国伟说出这么一句话,并没觉得丢脸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医疗金?爸,你不医了?”宁冰儿惊讶得站起身,大声的问道。
“冰儿,别打岔!”宁国伟转过头,慈爱地警告道,只是脸上的笑容依然很清浅,让人看了有种舒服,就是一位父亲应有的笑容。
“宁总,你看......”老金的急性子永远改不了,着急的逼红了脸,忐忑地站起身,紧张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一次忍住了。
“这个医疗金谁也不能拿,拿了你用什么钱看病?”宁冰儿大声的制止道,她才不愿意看着父亲继续坐在轮椅上,病情已经好转很多了,为什么要停止?
宁冰儿不愿意,也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宁总,你在想想办法吧,我公司已经几个月没法工资了,不能在这样拖下去了,会出人命的。”老金快还要哭出来了,一脸沮丧地看抱着头,无奈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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