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朝闹不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接道:“自然会审。”
随即感到不大对劲,又吼道:“你究竟要说什么,这么一道一道,下药呢!有事说事……有屁快放。”
张三朝第一次觉得底下凳子毛糙有刺,磨得他难受,此事有些不妙……
孙渐清道:“据那小二描述,那凶手身负大刀,身形匀称蒙面而至,犯案后,往京城去了,请问这算不算贼人入城?”
张三朝对待案件的态度比他本人表现的认真。
他道:“那店小二有无嫌疑?当时还有无其他人证?若有人持刀入京定会被重查,大刀如果没有相关证件便不会给予通行。”
孙渐清道:“那店小二嫌疑不清,而人证……下官便是那个人证。”
孙渐清一字一句分析的明确清楚,将张三朝未说完的话继续补充完整。
“大人是想说,若真有人持刀入京,定会被守城门的禁军拦住,若是那人狡诈懂得掩藏或者有其他身份,就难以调查,如鱼入大海无所踪影。而另一点,这个凶手入了京,有身份掩护,除非再下杀手,便再难现身。所以就有了一个问题,是什么身份……可以拿着大刀在京城里外来去自如?”
一连串说了许多,也不过是想把问题引入重点,可张三朝并不领情,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卿翘着二郎腿,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孙大人……本官说过,也强调过,不属于大理寺职权范围内的,咋们不管……”张三朝此时早已平复好了心情,这番话说得是波澜不惊,语重心长。
孙渐清笑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张三朝道:“这持刀凶手,如果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有京城卫队在。如果他藏了身份连禁军都放过了,说明他有本事,我们没办法。如果再说的大逆不道些,他凶恶至极,竟闯入宫中想行刺陛下,那也有御林军在,轮不到咋们!”
孙渐清安静听完,意外的恭顺,也没有想回嘴辩论的意思,张三朝安心了,认为自己诚恳的诉说起到了作用。
张三朝清了清喉咙,加把劲,再同孙渐清讲道:“所以孙大人,你还是去京城驻衙好好说道,这事儿啊,得归他们管……”
孙渐清表现的听话懂事,红眼白肤,像只雪白可爱的小兔子,只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孙渐清虽然还没有着急起来,却也里疯不远了。
他道:“张大人,您忘了,多年以前,大理寺还有一个项目,就是可以重审冤案……”
张三朝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孙渐清垂首低头,望向准备喝水润喉的张三朝张大人,道:“有关系!案室里,第四百零一卷第八页中的‘华城诡事’,记载着十年前华城外商被屠一事,当时嘉瑞帝下令彻查此事,但不知道为何,又不了了只了……”
张三朝眉梢直跳,一颗心七上八下蹦个没完。
张三朝咽着口水,问道:“你到底要说啥?”
孙渐清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想为死去的父母同胞还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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