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和南怀瑾相配,她总觉得南怀瑾跟她结婚,多多少少是因为她怀孕了。
那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叶纷早就应该把它给忘掉。
桑榆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面打量叶纷。
她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刚才风吹起的时候,隐约能够看到那半张脸上似乎有伤痕。
怪不得她总是低着头,感情她脸上有伤呀。
冲她脸上的伤,就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桑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对这个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这个人一向对同性没什么兴趣,只有看到帅哥才会让她精神大振,甚至吹口哨。
车子开下了山,叶纷便对桑榆说:“这里可以打到车了,你把我给放下来吧。”
“送佛送到西呀!”桑榆说:“我都已经把你带到这儿来了,帮你送到目的地了,现在这个时候不好打车的。”
“不用了。”事实上叶纷自己也不知道她要去哪。
目前她只能去酒店。
“总不能把你扔在大街上吧!”
叶纷拗不过她,只好说:“那你就把我送到前面那个酒店吧。”
“好咧!”桑榆欢快地应着。
叶纷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吃止痛药了,又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车,兜兜转转她的脑袋早就隐隐作痛,现在坐在桑榆的敞篷车上,冷风一吹痛的就越来越厉害了。
她靠在椅背上,她头疼的时候像是有千百只的蚂蚁在她的脑袋里啃食她的大脑。
医生说她这是脑神经的问题,不会死,只是长久的折磨。
最好的办法是做开颅手术,但是在国外就是普通骨折都价值不菲,更别说是做开颅手术了。
就靠她一个盘子一个盘子地洗,不知道洗到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做手术的费用。
桑榆一边开车一边对后座的叶纷说:“是不是那个酒店?对了我叫桑榆,你叫什么名字?”
她没有听到叶纷的回答,等红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叶纷靠在椅背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她的样子很痛苦。
“你怎么了?”桑榆吓了一跳:“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叶纷咬着牙说:“你把我在那个酒店门口放下来就可以了。”
“可是你看上去很难受呀。”
“或者麻烦你找个药店,我去买药。”
“好。”桑榆开着车找药店,这时南怀瑾的电话打过来了,他问桑榆:“怎么还没到?”
“我正在学习雷锋好榜样。”桑榆说。
“什么?所有人都到了,就在等你一个。”
这时夏至把电话拿过来了,冲桑榆吼:“你又在搞什么?明明你跟红糖说好了,早早的来陪她过生日,你又死到哪里去了?”
“严格来说,二嫂。”桑榆嬉皮笑脸地道:“你这句话有语病,一般来说死人是不会到处移动的,也不会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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