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在身后是吗?看来,你们最大的兴致就是在背后说三道四。”李子枫面色冷峻,双眼散发着寒凉,“你们都是哪位长老门下的弟子?”
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回道,“我们…我们刚入门不久,还在等指派…”
李子枫沉声道,“你们也不用等指派了,都收拾东西自行下山吧!”
衡山派是武林江湖中最大的门派,在江湖中威望也最高,更是习武修身的好地方,每个人都把入衡山派当成最大的心愿。虽然衡山派每年都招收弟子,但考核极其严格,所以每年能顺利入门的弟子也寥寥无几。
如今好不容易通过重重考核入门,却因为说了几句话就被赶走,实在是不甘心,有一名弟子做着最后的挣扎,膝行两步,“大师兄,我平时不是这样。”他指着身边之人,“话题都是他们带起来的。”
李子枫眉头紧蹙,为求留下,毫不犹豫地推卸责任,将所有脏水泼到他人身上,这种人走到哪里,怕都是个祸害,李子枫看着指认他人的弟子,嘴角勾起一抹森凉的笑意,“很好。”
话音一落,所有跪在地上的人心底不自觉地冒着寒气,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李子枫挥手召来了隐于暗处的暗卫,暗卫单膝跪地,“大公子。”
李子枫看向指认他人的弟子,“背后议论师长,以下犯上,拖到法戒堂行百杖之刑,若是还有命在,就发配到马场为奴!”
“是。”
马场是衡山派所有人闻之色变的地方,那里生活条件的恶劣程度跟北峰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日做着又脏又累的活儿,做不完便吃不上饭,赶上管事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挨打。而且到了那里的人都自动没籍为奴,再没有出头之日。
那名弟子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脸色煞白,随即哭喊着膝行至李子枫身边,抓着他的衣角,声音里夹杂着颤抖的哭音儿,“大师兄,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子枫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低呵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拖走!”
两名暗卫抓起他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他带走了,哭喊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剩下几名弟子依旧跪伏在地上,额头几乎就要点地,微微颤抖着身子,李子枫冷冷地撇了一眼道,“至于你们,给你两天时间收拾东西,两日后自行下山各奔前程。但将来无论你们走到哪里,身处何位,都要规规矩矩地做人做事!”
“是。”
待打发了他们,李子枫才沉沉地叹了口气,这时,背后一个极为悠然自得的声音传来,“小孩子说话嘴没把门,大师兄何必这么苦罚呢?”
听到这个声音,李子枫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嘲讽之色,不用看也知道,说话之人是法戒长老门下首徒,衡山派的四弟子何宇坤。
何宇坤为人胆小怕事,出了事第一选择便是退缩。但仗着法戒长老严诚的威严和地位,在门派里横行霸道,颐指气使,所有人皆是敢怒不敢言。老主人退居休养,不理门派事务。掌门欧阳泽和其他几位长老因顾及严诚的面子,只要他不触犯原则,都大事化小。
但何宇坤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李子枫几次想出手严惩,又几次被严诚回护过去。
正入神间,何宇坤已然走到面前,对着李子枫象征性地行了一礼,李子枫看着他满脸趾高气扬,似笑非笑道,“师弟真是好兴致,竟有如此闲情逸致,躲在角落里看戏。”
何宇坤嘴角一抽,笑意尴尬地僵在脸上,但迅速恢复正常,“大师兄这是何话?我协助师父管理法戒堂,对门派所有人都要顾及到,万一那个不知死活的惹怒了您,可就不好了。大师兄说是吧?”
李子枫剑眉紧敛,双眼如古井潭水般深沉,“你既协助法戒长老处理法戒堂事务,那想必对门规应该熟透于心,方才的流言蜚语想必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身为法戒弟子之首,坐视不管,任凭流言四起,按门规你当如何处置呢?”
何宇坤一抖,对李子枫的质问做不出任何回应,目光躲闪着四处乱转,李子枫也无心再追究,沉声道,“念在师兄弟的情份上我奉劝师弟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一切见好就收,切勿亲手毁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何宇坤呆在原地,失去了所有反驳的能力,李子枫淡淡地留一句,“好自为之。”便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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