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男子声音他却有些说不出来的熟悉,虽然这声音年轻非常,有着年轻男子特有的清朗,与平波的话声有些许相似。
韩一鸣心道:“这果真是平波么?”
他边想边将自己所会的法术都在心中想了一回,这才发现他在灵山所学的法术不多,片刻后便已想了一遍。
韩一鸣顿时泄了气,低头看着衣衫下摆上的字符,心道:“要怎样才能摆脱困境?”
这时星辰远在天边,小乖在法阵之外重伤,还不知灵芯与青竹标又如何?别的师兄们都远在灵山,不得轻易下山,只有韦师兄下来了,却也是重伤不能来相助。白狮虽有灵力,但自己唤它不动,等于没有。
韩一鸣无计可施,在心中唤道:“星辰,你听得到么?”
他极少在心中唤星辰,但只要有事召唤,星辰定会回应。这回星辰却未回应,这本也不出韩一鸣意料,但当此紧急关头,他还是失望之极。
连唤了几回,都不曾听到星辰的回应,韩一鸣知晓这时他不能相助,只能自己想法子解困了。
忽然想到星辰在西海也是凶险异常,不禁担忧,也不知他如何了?从前还为他不告知自己便去向西海而不满,也为他又要向神兽下手而生气,但这时只有深深的担忧。
定了定神,韩一鸣又将自己所会的法术都想了一回,连御剑术诀都在心中想了一回,但却依旧找不到摆脱符咒的法子。
这一下他沮丧之极,心道:“我就只会这几个法术,该如何是好?”
忽然星辰的声音在在他心中响起:“梵心烛火。”
韩一鸣不禁一愣,这是当年他学到最简单的法术,这四个字便是法术名目,也是法术的精义。当年司马凌逸写在手上给他看,他一看便学会。这法术他不常用,先前居然没想起来。
星辰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再无声息,韩一鸣不知他那边是何情形了,也不能细问,先将梵心烛火在心底念了一回。
这回他心中一热,前方微有灵光闪烁,这灵光穿透了重重字符直透入来,看得甚是清楚。
韩一鸣盯着灵光来处看了片刻,又看了看身周的字符,想了一想,对着灵光来处伸出手去。
他的手上先是刺痛,紧接着便自字符上穿了过去。韩一鸣收回手来,将手向着别的方位伸出去,不仅抬手困难,且手还未触及字符便已不能往前。
他定了定心神,再向着另一边伸出手去,依旧是举手沉重困难,字符将他围得极紧,不能穿透。
那灵光闪烁之处就是自己的去向,不论前方为何,韩一鸣都要向那方去,这是他唯一能去的方向。
他向着灵光消失处迈出步去,脚下沉重不堪,连迈步都难。韩一鸣低下头去,已见长衣下摆上有无数字符。
这些字符附着在他的衣摆上,轻轻摆动,看似只是以墨书写而成,但他每一迈步却是沉重之极。
韩一鸣定了定心,依旧向着灵光处走去,忽然看到衣襟被扯破了一处,他先前可未看到衣裳破烂,才看得一眼已见那片衣襟破口变大,已经破了极大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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