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在心中问:“星辰,现下该用何咒?”
星辰没有回应,韩一鸣也没有催促,小心审慎地把这个法阵看了又看。
朱砂法阵出现后,便与先前不同了,每个朱砂字符都发出红光,将韩一鸣身周照得通红。
朱砂字符虽不转动,只静静浮着,光泽也不强盛反倒有点朦胧,但看得片刻韩一鸣竟有身处血海之感,放眼望去都是血色,说不出的不舒服。
星辰久久没有回音,韩一鸣却不敢再等,平波到了何处了?他应当已经知晓来到了他派中,但他还没有出现,是与星辰遭遇了不得回来?还是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只是还未回到此间?
他再四周看了片刻,不再作等待的打算,向前迈出一步。
片刻间,数道红光直扑过来。韩一鸣连忙蹑空闪开,却觉背心剧痛,他还未低头已见红光自胸前透出,衣裳渗出血迹,转眼已洇了开来。
韩一鸣看着衣裳出现的点点血迹,伸出手来,只见几道红光对着他的手直刺过来,他连忙收手,那几道红光没有刺中消失,却他的手臂也依旧有了剧痛。
韩一鸣本是手掌向下,这时翻过手掌来,只见掌心这一面有着数道伤口,这些伤口都涌出血来,他还是被红光划中了,只是不知是哪里来的红光。
这一下韩一鸣不敢再擅自向前,在原地站了片刻慢慢转过头去,身后也有着无数朱砂字符,看到眼下只有他所立之处没有红光射来,不知是他站在了红光刺不到之处,还是此处用是起步处,只要他稍有动作,朱砂法阵就会发作以他为敌。
没了星辰可问,也没了他相助,韩一鸣站在原地对着这个法阵看了片刻,心道:“我这是越过了那墨迹书写的法阵了么?”
他又向四周看了看,此时只见朱砂字附,不仅看不到墨符也看不到泥金符。韩一鸣心道:“墨符的伤害最小,只将我的衣裳划破了,朱砂符破我肌肤,让我身体损伤,那后面的泥金符会是如何?必定会更加难。”
他立在原地四周看了一回,此时他不仅看不到密室原貌,也看不到如莘与那大鼎。但他知晓,他就在密室当中,如莘与那大鼎必定就在原地。
万虚观这个法阵花费了数代掌门的心力,绝不是轻易能动得的。大鼎所在必定是阵法的要紧处,既能借助法阵来周详守护,又能借助法阵的灵力来解开如莘身上的秘密。那这大鼎就不会轻易移动,只是这时自己进入了朱砂法阵,再看不到大鼎所在的方位。
韩一鸣在法阵当中站了片刻,宁神静心,再向四周看去,依旧不能看到大鼎在何方。他缓缓闭上双眼,又宁神静气了片刻,终于一团朦胧的灵光在前方亮起。
那就是大鼎所在,如莘也在那方!
韩一鸣睁开眼来,四周依旧就是朱砂符咒阵,如莘与大鼎依旧不被他看见。
是了,万虚观这个法阵必定有防卫与守护之功,就如同灵山是灵山弟子的护佑般,这法阵就是万虚观弟子的守护。
万虚观的弟子与这法阵相互守护,在有敌来时,他们必定会先出手御敌,守护法阵。
弟子若是失了手,敌人进入法阵,法阵就会反过来守护弟子,给他们保护让他们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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