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还未缓过气来,胸前已如被巨石压住,泥金字符卷起的旋风已将他向后压去。
瞬间他便成了磨心,整个人都被压在了两道符咒当中,动弹不得!
钱若华道:“韩掌门,你灵山就是邪魔外道!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你若不是邪魔外道,不会走到今日。”
韩一鸣想要说话却已说不出话来,只听钱若华又道:“我万虚观的法阵只镇妖邪,不伤同道。你被这法阵所压,正好说明你是邪魔外道。”
他面上浮上微笑来:“你还想知晓你灵山杀了何人么?”
韩一鸣勉力说道:“你,你休要血口胡喷!”他想要说:“我灵山没杀过人!”却是说不出来,胸前和背后的两大巨力压得他连话都说不顺了,连呼吸都甚是困难。
钱若华道:“韩掌门,你灵山果真没有杀过人么?”
瞬间元慧的脸在韩一鸣面前浮现出来,连同他元慧偷袭,他夺剑杀死元慧逃得性命都浮现在了眼前。
是的,钱若华说对了,他杀过人!
他强忍着胸前与后背压来的巨力,勉力吸了口气,道:“此杀人不同彼杀人。无缘无故杀人,方是杀人,而自保求活命,不算……”
后方的大力直压下来,后面的字他已说不出来。
钱若华淡淡地道:“杀人便是杀人!不论如何都是杀人,他们总之是死了,不是么?”
韩一鸣忽然想起陈如风的门人弟子来,他道:“你说灵山不是好人,你们又是什么好人了?陈前辈门下几位师兄,将性命送在了此间,可是你们下手杀的。”
钱若华笑道:“韩掌门,他们将性命送在了此间不错,可不是我们下手杀的。你若不杀他们的师父,他们怎会将性命送在了此间?因此依旧要算是你杀的。纵算你不承认,也抹杀不了你杀了他们的事实!”
韩一鸣一听这话,便觉可笑,他道:“原来你是这样来算的。好,那他们的师父为何会死在的我的手上?事到如今,我也不否认,我着实看见了陈如风前辈寂灭时的种种,甚而或许就是我下的手。但我为何要为难他?”
钱若华道:“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问我何来!”
韩一鸣道:“既然你不知道我们间的恩怨,怎能就将他的死归咎于我?甚而将他的弟子之死也归咎于我?他的弟子明明是死在你们手中。”
钱若华喝道:“胡说!”
韩一鸣淡淡地道:“我来此间前去往西海,谭师兄就跟在我身后,那时他可不是魂魄,有形有影,有血有肉。我进入西海,谭师兄修为不足不能跟来,因而离开。可我在此处见他,他已经形体消逝,变为魂魄,这不是你们下的手么?不论是你们花言巧语哄骗,还是他们没了法子投在平波处甘愿为平波所用,都是将性命送在了万虚观!你却将杀害他们推到了我身上,我可没有杀他们,我也不忍对他们下手。你万虚观下了毒手,还要推在我身上,你们还要脸不要?”
钱若华还未出声,韩一鸣又道:“平波毁我灵山果真是因我灵山是魔道么?休说我灵山不是魔道,就是魔道,便是他能毁的么?他便有执掌这世间大权么?说得义正辞严也不能掩饰他嫉恨我师祖,觊觎我灵山师太的根本。”
钱若华大惊:“你休要胡说。”
韩一鸣冷笑:“我胡说?若不是觊觎我灵山师太,他为何要置我师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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