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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城北一处普通民宅……
月黑风高夜,凄迷的月色被厚重的乌云牢牢的遮挡在云层之外,没有一丝光亮。
九天外的云层里,时而亮起短暂的蓝光,片刻后才会隐约传来低沉的雷声。
云层压的很低,稀稀拉拉的小雨纷涌而至,势头逐渐变大,最终汇聚成瓢泼大雨覆盖了天南……
阴冷的天气下,莫说子夜无人游荡,便是白日也很少有人出户,就在这幽冷、低沉的雨夜里,一道黑影却不顾滂沱之大雨,来到了这处民宅的瓦顶。
神出鬼没,宛若幽灵……
“金银会组织分成为金殿、银殿两个执事堂口,银殿是从外界挂名在金银会内部的游散杀手,由组织内部负责接受并散布任务信息,接任务的杀手都是独行高手,拿钱办事,仅次而已……”
“而金殿才是金银会的真正核心,金殿里的杀手都是金银会首脑选拔培养的人才,高手众多,专门负责一些繁琐、困难的任务,杀人越货的价格也高的可怕。”
“这个狂蛇就是金殿其中一个堂口的执事,前阵子济世坊的血案,就是他们干的,当初去了四个人,只有狂蛇逃了回来,负责天南城中消息的打探,也负责处理一些棘手的事。只要你杀了他,我韩宝宝就服你……”
月色下,风绝羽灵猫似的飞掠在城中屋顶,任由大雨浇落在身上,仍旧不顾一切的来到了城北的这处民宅外面。
根据韩宝宝提供的消息,狂蛇就住在这处民宅里……
控制着体内的生死二气,将自己与月夜融为一体,风绝羽悄悄的倒悬在屋梁之下,竖耳聆听起来……
夜半三更,屋中的烛火仍然亮着,几人影映在窗户纸上,目测来看里面有三个人……
“堂主,确定是韩宝宝吗?”
屋子里一个粗犷冷酷的声音传来:“无论是与不是,也得报上去,韩宝宝如果死了,什么人知道我们接头的暗号?如果他没死,上官府别院外面的尸首又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声音道:“堂主,你说韩宝宝会不会为了保命投靠了风绝羽啊,毕竟公子他们暗杀过风绝羽,要是我也会留个活口问问是谁动的手。”
“公子?”风绝羽在屋外听着心里暗笑,没想到里面的狂蛇跟那天雨夜刺杀自己的几个人都有关系,原来那天来的都是金殿的人。
只听那狂蛇言道:“很有可能,那个废物找人杀了我的唯一的侄子,我去找济世坊的麻烦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把韩宝宝抓起来审问也不无可能。”
另外两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堂主,韩宝宝知道我们接头的地点的,我们现在岂不是危险了?”
“未必。”狂蛇说道:“这几天上官家没动静,说明风绝羽还不知道我们的接头地点,不然他早就过来拿人了?”
狂蛇想了想冷笑道:“长老不在城里,等他回来我亲自去见一见,不过你说的对,这里也不能再待了,过了今晚,对方把东西送过来,我们马上离开……”
屋外的风绝羽听到这,终于明白了,这几个家伙不走,原来还另有原因,好像在跟什么人接头?
韩宝宝出现的时候是三天前,跟狂蛇接头的长老没有出现,他们的
消息没有上报上去,又不肯离开,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等着他们,风绝羽想了想,没有急着出手。
民宅对面的一条街上,另一个无瓦遮头的屋顶,公羊于和韩宝宝默默的等待着,此时子夜过去半个时辰,还不见对面有动静,韩宝宝有些着急。
“怎么还没动手?”
公羊于躲在硕大的斗笠下说道:“急什么?像你一样跟个愣头青似的随便就杀过去,他就不是瞒了天南武者八年还被人当作废物的风绝羽了。”
韩宝宝不屑一顾的看了看公羊于道:“看来你还真相信他能杀了狂蛇?”
公羊于道:“能不能另当别论,但有一点那的没错,作为一杀手,你的确不如他合格。”
“哼!”韩宝宝不忿的冷哼一声,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希望他不会死的太惨。”
公羊于眉头一挑:“看来你也不算真傻,我懂了,你这是一箭双雕,风绝羽要是成功了,你跟着他这个主子定当不亏。要是失败了,等于借狂蛇之手给你报了仇,不错,不错,你还有点头脑嘛……”
韩宝宝的确是这样想的,总之两头都不亏,于是说道:“那又怎么样?夸下海口的是风绝羽,我没逼着他去。死了也怨不到我的头上。”
公羊于嘿嘿一笑道:“那你就等着吧,我敢保证,你输定了。”
对于风绝羽,公羊于是一百个放心,毕竟他见过风绝羽独自面对徐家三杰,三个玄武境都被风绝羽吓个屁股尿流,何况一个金银会杀手。就算杀不了,全身而退还是不在话下的。
……
随着时间的流逝,雨势逐渐滂沱起来,天南帝都的空中,水雾渐渐浓厚,颇有些云雨翻覆之奇景。
而越是这样的天气,就越有利于风绝羽藏身。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当时间进入二更天的时候,民宅外的一处街巷中,忽然出现了三道身影。
三个人皆是披着蓑衣、戴着兜里,月色黯淡,看不清长成什么样子,片刻后来到了民宅外。
见四下无人,三个人在民宅墙外伫足,然后轻轻扣响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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