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撇开眼的言尚角宁涛跟孟冬青是知道宋承孝一事的,有孟岩任在哪添油加醋,他们很难去同情张氏,扫了眼言尚觉,宁涛给何大人使了个眼色。
虽然不知道里头到底有什么纠结,可言大人对这家有敌意那是在明显不过的,能让这家不好过,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听你这么说来,还真不能怪你,可我这一头雾水啊,不如,你从头来说,让本官好好整理来龙去脉,好替你做主”
瞧着这知府有给她翻案的嫌疑,镇守赶忙跪下:“大人,还请大人降罪”
看着肩膀都在颤抖的镇守,何知府有种不好的预感:“此事,不会与你有关吧”
虽然很不想点头,可是镇守却不得不点头:“大人,下官也是被那宋承孝给强迫的”
“强迫,你一个镇守,官职虽然小,可你却也是官袍加身的,你倒是跟本府说道说道你是怎么被赶平头百姓强迫了去的”
什么叫多事之秋?就是这两年。
去年秋末的洪汛过了才来大灾,今年好不容易灾过了,却又爆出镇守勾结乡绅之事,这些人是真怕他在这知府椅子上坐太稳不成。
突然感觉言尚角就是自己的劫的何大人,那个后悔想要讨好言尚角多的这句嘴。
可惜,已经晚了。
“说说,你好好说说,本官是真好奇你一个官员是怎么被迫的”
明显感觉到了知府的怒火,镇守咬牙道:“这宋承孝做的是酒水生意,在十几年前,京城白家看中了他家的酒,于是,就跟宋承孝做上了生意”
“大人,下官只一小小九品,那里能罔顾京城官员的话,这些年,先是昧着良心将宋承孝所骗女子的嫁妆铺子给伪造红契过户到宋承孝原配身上,而后在几个月前又被迫添生了个人。下官,也知道自己懦弱,可是京城贵人的话,下官不得不听,这些年让这宋承孝欺压得也是有苦难言,可下官罔顾吏法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已经被县丞大人责罚过,可下官这心里还是不安的。今日,求大人严惩下官”
添人?严惩?
你若真想被严惩又怎么会自己招了,而酒水,又是酒水,又是白家,这白家是跟他一样流年不利吧!
心头有万千个该死的何知府,瞧着镇守那是恨不得直接在镇守面前瞪出个地洞来让镇守直接掉下去。
“身为朝廷命官,你知法犯法就是过错,还意图拿京城官员背锅,本府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虽然是个小得不能在小的九品芝麻官,可他每年还是要进京续值的,同等大小的官员没少交结,而比他大的县丞那样的就更是巴结。
小官当了一辈子,要说别的功夫没有,溜须拍马更揣摸那是学到精髓了,知府这是想要给京城白家擦屁股,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白家到底是谁。
“大人,下官并未撒谎,下官的话句句属实,那宋承孝骗的女子是官家后人,家人不止找上了门,还半点不将京城白家放在眼里,也就是那位小姐求情,下官才被免了杀头之罪”
“·····”他感觉自己的官帽要不保了,那小姐,有可能就是这个王夫人,而
找来的有可能是言家。
如此,就能解释言大人对于这王夫人的种种,也就更能解释他为何要对付白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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