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出门,孟岩任一家除了老爷子,连叔父家十岁的侄儿都被孟岩任给抓了出来,大大小小,孟家的主子来了六个。
现在,孟岩任,孟岩任的叔叔跟哥哥都在厢房里,外头孟岩任的堂弟带着自家儿子跟孟冬青的儿子。
以辈分来说,孟岩任堂弟孟勃跟原宵算一辈,可人家不仅比他大还是个大官,寻常孟勃很是佩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有如此成就的亲戚。可现在,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觉得自己有说话的份。
瞟一眼堂嫂,孟勃感觉为难,只能垂头。
屋里正将剩下的菜合并的孟岩任闻声,倒扣盆子的手一顿。
“蓁丫头,你们母女怎么会在这里”孟岩任的声音不是很大,屋里的几人能听见,门口跟屋外的就听不到了。
扫了小宜儿一眼,宋灼蓁对言尚角道:“舅父看着她点,别让她往火边坐”
这是不让他出去。
注视着宋灼蓁片刻,言尚角点头:“好”
整理了下衣袖,宋灼蓁往门口去,门口,言老大跟言老二正正堵着门,后头跟上脚步的孟岩任见宋灼蓁对上言老大时冷淡的神色心里一肃。
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这事情怕是让这丫头冷心了。
果然,孟岩任才这么想,喊着言尚角舅父的宋灼蓁一开口让言老大跟言老二心头一噎。
“原大人在外头兴师问罪,两位言大人还请让一下”冷清的口吻,淡淡的语气,眼神更是看待陌生人时的平淡,宋灼蓁对言老大的态度没有比第一次看见言尚角好。
应该说比第一次见到言尚角时还差些。
“怎么?小女子没资格让两位大人移步?”真的很可笑,不知道她是谁时,觉得她危险,不死言家有可能在被连累,为此想方设法,都没想过她不止救过他们还为此付出了什么。知道她是妹妹的女儿后,居然又觉得她的态度不好,让他们难受。面对一个你们想方设法加害的人,你们感觉受伤?你们觉得配吗?
宋灼蓁的眼神传递出红果果的讽刺,嘴角的笑意跟眼底的讽刺都是那么刺目。
看着这样一张明艳温婉又隐约透着熟悉的脸庞,言老大只觉得胸口被什么狠狠拽住,让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这么看着眼前人。
奇怪的气氛在宋灼蓁跟言老大只见蔓延,当宋灼蓁收起笑意时言老大居然感觉到一丝心悸,那种在面对你无法掌握的事时才会生出的恐惧。
“看来,言大人是不杀我不罢休了”宋灼蓁冷凝道。
冷冷的语气犹如利剑,扎得言老大呼吸一窥:“不,不是的,我是不知道~”
“不知道”打断言老大的话,宋灼蓁嗤笑一声后道:“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救了言家失去了些什么,还是不知道我是言珂的女儿”
“我~”想辩解,言老大却答不出来那句不知道你是言珂的女儿,更无法反驳不知道你失去了些什么。
没人比他跟清楚她失去了些什么,皇帝在他面前说过不止一两次,她的田庄一年有几万两的进账,从她产业里送进京的牛马匹都是万里挑一,她的酒厂放开了酿酒,钱途无可估量,若那比行宫还优美的度假村开业,财源滚滚不是美梦,就更不要说人家就日进斗金的天香楼。
总的来说,她的产业都极其挣钱,若发展下去就这些产业就能支撑小半军需。
皇帝尝到意外的甜头,对她的追捕不停增加,这也就是他会急切想要除掉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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