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的话太容易忘记。
“奶奶生病，做孙媳妇的去伺候本就应该，你也别多想”最近老太太受的打击不小，她要是跟她聊生孩子，别将人聊出个好歹来。
在这节骨眼上，她不想弄出动静来让皇帝注意。
虽然，她们不怕，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后因为重病，屋里烧着的炭火温度有些高，浓浓的檀香让跨进门的宋灼蓁有种想上厕所的感觉。
在现代，公共厕所都会烧檀香驱味。
“见过太后”
没有行大礼，宋灼蓁只是做了一般的礼节，可这腿曲着半天不起也难受。
“见过太后”
拔地而起的声音吓得正舀起一勺子药的皇后一哆嗦，汤药洒落到太后压在被子上的衣袖上。
“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弹着衣袖，太后剜像皇后的目光更加不满。
已经被折腾了好长时间的皇后，大气都不敢喘也没有在宋灼蓁面前的高高在上，长长的指甲剪了，甲套收了，一身明黄也没有闪人眼球的金银色，比起出现在宋灼蓁面前的寥寥两次，这回显得朴实多了。
“是臣妾不小心”
“皇后娘娘怎么喂个药都这般不小心，让我来”自动自发的，宋灼蓁不用人喊起就直起腰来，然后三步并做两步的在众女伺反应过来时抢过皇后的碗“太后，我爹说这药不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那样显得药苦，得大口闷了”
在皇后的错愕中，她扶起太后，然后抬碗就让太后就着碗来。
太后姑娘时就是娇娇女，就是让人伺候的人，进宫后身份几变是越变越矜贵，伺候她，谁不是小心翼翼，于是从为被人如此粗鲁对待过的太后愣愣让宋灼蓁给灌了一碗药。
“看，是不是一口闷了比一小口一小口吃更快”咕嘟咕嘟喝下去当然比小口小口抿要快，就太后先前那种，喝一口要皇后吹半天，送到嘴边在舔啊舔的喝下去，她受得了苦，抬碗的人还受不了手酸“太后，在还能喝时多喝点吧，若身体在差些太后想喝都喝不下去时就只能拖日子了”
好似有感而发，宋灼蓁看着太后的眼神就跟看着个快死人似的。
嗯，我保证这样的眼神太后会受不了。
谁让人用遗憾的眼神看着能心情好？
病了好些天的太后心情就更好不起来。
“你~”
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边去的宋灼蓁抢道：“我叫宋真”
“你~”
“我今年十八”
“你~”
“我爹娘都去世了，还有个哥哥”
“你~”
“我打小被父兄宠着，许多事都不懂，太后别跟我客气，想叫我干嘛就可以叫我干嘛，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左佑宁的奶奶，虽然你不喜欢我，但看在左佑宁的份上，照顾快不行的你是我应该做的”
“滚~”谁不行了，谁不行了，她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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