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人为官几十栽,看得却还是不明白”抬头看着石拱城楼,孟柴胡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劝说:“自来公侯不常在,功大盖主是每个帝王的心病。自来王候不常在,王候继承着国姓,只要有本事就能名正言顺的改朝换代。而历来栋梁不常在,知道得太多就是错”
“我们孟家七代太医,其中三代都担任过院首,说起来太医这个工作工作危险官品却不高,是个不太长命的工作,可孟家七代却没有一个死于争斗的。不是我们就有多圆润,只是孟家处事都以后人为先,绵延不绝比起一时震名可要难得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孟家是杏林世家他知道,可他不过三朝元老,在为官之前他是地道的农民,所以还真不知道孟家居然已经在京城绵延七代。
而一个太医说出这样的话,他果然看轻了人。
“陛下明显是觉得你们这些老臣占的位置太多了,出的力又太小,想换些有鸿鹄之志的,可是你们,拿着冠冕堂皇的话却想堵陛下的嘴,事情闹开了,下边都将新人提上去了你们却来个死不要脸的说话不算话还一个逼宫,两个逼宫的”
“在你们面前,陛下是孤军奋战,总有低头的时候,可在天下人面前,你们是老鼠屎,你们搅黄的是天下百姓的好日子。你说,你若来个死谏,你多少学生敢为你出头。你说,你若死在这当下,多少官员会为你出头。你说你的学生们为你出头能不能让你臭名转好,你说那些官员为你出头是会给你挣个哀号还是会害死你一家老小”
靠近闵大人,孟柴胡将最重要的一句说出来:“辞官是你们说的,归还俸禄也是你们说的,可是最后,你们却来敲自鸣鼓,你们觉得你们蒙了天大冤枉”
“·····”辞官不过是吓唬吓唬小皇帝,归还俸禄是让他逼的。
他为官四十多年,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若要归还俸禄,别说前头的,就后天这二十几年的三十多万两他就拿不出来。
“你们心里都明白,你们占着位置是为何,陛下难道就不知道?陛下不过是想要清朝堂而已,让一让名声或许还保留些,若一磕到死,毁的只会是全家,你们可是为一己之私逼宫的人,你觉得天下人会站在那边理上”
“·····”当然会站在陛下那边。
这些他们都知道,可他们没想过事情会直接传出宫门,他们都还没将事情编向他们事情就传出去了,而这些天他们的人尽力却无法扭转,而事情都逼到这份上了,他们除了来敲自鸣鼓还能怎么办,真的让位还俸禄?
疯了吧?让了位内城宅子就要让出来,归还了俸禄家族怎么持续。
眯眼见闵大人居然有一磕到底的决绝,孟柴胡差点被气得大叫。
“你脑子都让屎糊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会下去了,你那些子孙还有在站起来的机会,若是你拿命去撞,你们闵家就真完了”
“本官若没了,闵家也就完了”
“呃~”
“闵家子孙都让二皇子毁了”
“啊?”
“他们的功名已经被剥了也没了在参加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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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是要吓唬人也找子弟有才的,怎么就找了个尽出不孝子的。
本想帮左佑宁一把,结果却将自己郁闷上了的孟柴胡顿在闵大人跟前好一会,最后他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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