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伸手把月饼抱下了桌子,放在沙发上,然后小脸面无表情地指着白菁菁手里的画板。
傅司寒会意,从白菁菁手里拿过画板,递给了月饼。
月饼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抬头望着宁夏,示意她可以开始讲了。
本来宁夏只是打算哄一哄月饼的,但没想到他现在就要她讲。她有些为难,总不能让她现在当着傅司寒和白菁菁的面讲他们过去干的傻事吧?
“月饼,阿姨给你配音好不好?故事留着下回再讲?”宁夏弯着腰和月饼商量着。
月饼皱着可爱的小脸,虽然表情极其不愿意,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宁夏心里微松,正打算开口时,一旁站着的傅司寒却慢悠悠地坐在了沙发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用手支着下巴,优雅绅士,可他那双墨黑色的眼眸却无比嘲讽地看着她。
“还是讲故事吧。刚好我也想听听是什么样的故事能这么吸引我儿子。”
傅司寒笑意寒芒。
宁夏脸色微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不是要故意引起月饼的好奇,她只是想让月饼开心而已。
这样,也错了么?
“我也想向夏夏学习一下呢。要不夏夏就讲一个给我们示例一下吧?总不能以后月饼想听故事了,还要麻烦你专程过来。等我学会了,我就可以给月饼讲故事了。”白菁菁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但听在宁夏的耳里,却如一把把利剑。她的孩子还要劳烦别人给他讲故事。这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讽刺呢?
“怎么?突然哑巴了?”傅司寒像在逗弄一个玩具一般,黑眸戏谑地看着她。
“不听了。”月饼用手指戳了戳傅司寒,指着画板上的字给他看。
很明显,他这是在维护宁夏。
傅司寒心里涌起一股莫名地烦躁。
呵,才见了几次,他养了四年的儿子就开始替她说话了?
宁夏心里却是一阵感激,一股温暖之意从脚底涌起。
然而,还不等那抹稀少的温暖漫进心脏,就被傅司寒的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她冷得刺骨。
“不听了?”傅司寒冷笑,“她的存在本来就是取悦我的。现在我要听,她敢不讲?一个玩物如果连取悦主人的作用都达不到,还能有什么价值?你说呢?”
后面这个三个字是傅司寒对她说的。
宁夏的头低得很厉害,她不敢去看傅司寒,不敢迎接月饼探究的视线,甚至不敢去直视白菁菁幸灾乐祸的眼神。
她现在已经沦落到仅仅只是一个玩物了么?
“你知道,惹恼我是什么下场。”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冷厉。眸色深沉如夜,危险得如同蛰伏的野兽。
宁夏知道,她当然知道惹恼他是什么下场了。她身上这些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痕,还有那些看不见的伤痕不都是惹恼他的下场么?
“我现在就讲。”宁夏声音干涸,缓缓开启了口。
“闭嘴。我不想听了。”傅司寒心里猛地生起一股烦躁,他拉了拉胸前的领带,冷声道。
“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傅司寒站起来,跨步走了出去。
“寒哥哥……”白菁菁望着傅司寒离开的背影,指甲嵌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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