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回宫去了。”景长风温柔的笑着,坐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带着一众侍从离开了。
“大小姐……”安越唤道,单凭昨日的传言,还有今日所见来看,他家小姐在这长乐侯府中,必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不然为何,一个家丁都敢跟她振振有词的对峙?凭的,还不是现在侯府主人的态度?
想着,安越的伤心难过又浮现出来,小姐才十五岁啊,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是国公爷捧在手里头的明珠,何至于受这么多的委屈?
“安越爷爷,你随我进府。”苏鱼说道,在前头领路起来。
安越擦了擦眼角,还是那副肃穆的模样,“小姐,礼不可废,奴才只是一个管家,不敢当得小姐一句爷爷的称呼,叫旁人听见了,怕是会因此生事,小姐还是直呼奴才的名讳。”
苏鱼一路上没有说话,带着安越回了爱嘉院,屏退了人才说话,“安越爷爷,您是跟着外祖父长大的,在外祖父镇守边疆时,您在京都打理着诺大的一个国公府,在我这儿,也算是半个长辈,我私底下唤您一声爷爷,也是该的。”
“好……好……”安越老泪纵横,这是他头一回瞧见活生生的苏鱼,和国公爷在信中的描写十分的像,也像足了当年大小姐的容貌。
这也是国公爷唯一的血脉,苏家世代英武善战,可最后,独独剩下了这一条血脉,还要被长乐侯府的人作践。
安越细细一想,心尖儿都在心疼得打颤。
“奴才这次来寻小姐,是因为听说了昨日的事情,小姐您虽初回京都,可您在这京都里头,也该是荣华无双的,竟没想到,长乐侯会这般对您,若是国公爷还在,必定执剑打上门来,那侯府的门都得要给劈烂,他们是什么玩意儿,竟敢这般作践您。”
“好了,安越爷爷,昨日他们不也是出了大丑的吗?他们想要踏着我享着荣华富贵,未免太过天真,我又岂会甘愿当他们的踏脚石。”苏鱼安慰道。
不仅仅是这般,安国公府的血脉皆毁于他们的手中,就为了那冰冷的虎符,此仇,必报!
只是这些事情,就不该对安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讲出口了。
“好,好,是奴才失态了,奴才这次见小姐安好,便好了,小姐若是实在在这侯府住不下,便找人通知奴才,奴才必定抬出当年先帝所赠的八抬大轿,稳稳的接小姐回国公府去,小姐本该不必受那等子人的气的。”安越道。
八抬大轿起码也得有侍从数十,可安国公府有那么多人吗?
想着前世见到了空无一人的国公府,苏鱼问出了口,“安越爷爷,现在国公府还有许多家仆吗?”
安越点了点头,提起此事颇为自豪,“国公爷生前喜爱助人,受他恩惠的不在少数,有一些便是国公府的奴仆,还有一些,便是国公府世代积累下来的忠心耿耿的家仆了,他们世代的根都在安国公府,即便如今国公府遭此剧变,只剩下了小姐您,可国公府的奴仆仍旧是原来般的忠心,规格也是原来那般的,即便有一日国公府再无主子,可还有奴才这些人,会死死的守着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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