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当年在京城,可是跺一跺脚,整座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啊,也是开国的大功臣,这尸骨未寒,外孙女就受了这样的委屈。”
“哪家的父亲会打女儿打得这么狠,民妇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子往女儿的脸上打得这么狠的。”那卖绢花的老妇人说道。
苏鱼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装可怜,谁不会呢?
她倒要看看,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在舆论布满了整个京城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她和白砂继续往前走,身后的交谈声随风越来越远…
“我听说啊,前两天因为昭阳郡主回京了,宫里头的贵妃娘娘啊就摆了个宴会,邀请长乐侯一家子去,结果长乐侯就把昭阳郡主给关了起来,还把昭阳郡主的衣裳抢去给了二小姐穿。这偏心,也得有个限度啊。”
“真的假的啊……”
后头的话,苏鱼已经听不见了,她唇角微微勾起,同白砂慢悠悠的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安国公府的门前。
大门紧紧的闭起,刻着安国公府四个大字的金色牌匾在上头耀眼的挂着,还有两尊石狮子庄严肃穆的立在大门的两侧。
地面整洁干净得和苏鱼前世的回忆天翻地覆。
她愣神间,白砂上前去敲了门,一个老者慢悠悠的开了门,一眼就瞧见了苏鱼,那老者有些不大确定,“是小小姐吗?”
苏鱼点了点头,虽然脸上受了伤,可她的脊背不曾弯下过一毫,她静静的打量着,心底千番滋味在翻腾。
那老者下意识的笑了起来,只是在瞧见了苏鱼脸上青紫的伤痕,他又疑惑的将笑脸收了起来,“小小姐,快进府来,方才管家还说小小姐和小姐十分的像,奴才还听了一耳朵,果真十分像,老奴一眼就认出来了。”
苏鱼抬脚入府,她想笑一笑,只是脸上越发疼,她只好作罢了,“外祖父也时常这般说,几乎所有人认识娘亲的人,都说我们长得相像。”
那老者闻言,裂开嘴笑了起来,苏鱼注意到,老者的腿脚有些不便,似乎左腿受过伤。
安越得了消息匆匆的赶过来,瞧见苏鱼来了,先是一笑,看清楚苏鱼脸上的伤后,安越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小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方才老奴看见您的时候,您的脸上可没有伤的!”
这前后不过小半日的功夫,可苏鱼的脸上却多了一道伤痕,安越既是心疼,又是愤怒。
“不过是父亲的宝贝女儿受了伤,拿了我撒气罢了,他打了我一巴掌,我就气不过,回来了。”苏鱼淡淡的道。
安越气得不轻,只是到底经历过的事情多,他先把苏鱼领去了大厅坐着,这四处还挂着一些白绫,是悼念安国公而挂上的。
苏鱼也注意到了,进了国公府,一路走来,只零星的遇见几个侍女,国公府气派极了,即使主人不在,可打扫得还是十分的整洁干净。
安越一下子明白过来,长乐侯的宝贝女儿,可不就是侯府二小姐吗?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长乐侯!长乐侯这是欺负国公爷不在了啊!先前他是半点也不敢开罪国公府的人的,当年他求娶小姐的时候,更是发下承诺!国公爷当年说的话,不无道理啊!”安越气愤又心酸的说着,老泪险些落了下来。
他擦了擦布满皱纹的眼周,冲着立在旁边侍奉的侍女道,“快去,拿些化瘀膏来,那化瘀膏是当年先帝赏赐的,国公爷练武打仗时常会有伤痕,府里头也剩下了不少,小小姐放心,不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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