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肯为他以身挡箭,那必定对他也是有情意的,那也不该就这样急匆匆的离开了呀。
景长风觉得怎么想也想不通,旁边的夙玉便有些幸灾乐祸了,他收拾着染血的手帕,一边忍不住笑道,“三殿下,你这苦肉计,用的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嘛。”
景长风脸色一黑,冷冷的哼了一声,方才还对着苏鱼抱怨疼没有力气的人,这会儿自己站了起来,“你这个老男人懂什么,你快去追上我的鱼儿,告诉她不必了,要是我受伤的事情叫母妃知道,必定又是找借口把我困在宫里头,那我还怎么追我的小鱼儿呢。”
夙玉原地不动,不打算去帮景长风,只幸灾乐祸的笑着。
“你不去的话,那明日,隐世高人夙玉隐居在这一条小巷子里头的事情,就会传遍京城,到时候,又有一大帮的人追过来,天天的求你收徒,求你帮他们锻造兵……”
景长风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夙玉拔腿就跑了出去。
夙玉把景长风的话转达给苏鱼时,苏鱼应下了,让白砂继续赶车。
白砂有些不忍,“主子,咱们就这样把三殿下扔在那里吗?方才三殿下,还赠了主子您宝剑呢。”
“不,我们先回去,然后你去城东边的礼部侍郎府找他家公子,告诉三皇子受伤的这件事情,他自会把三皇子接走的。”苏鱼做不出来把人扔下的事情。
既然景长风不让通知宫里,那就通知他的好友,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夜双,是景长风唯一的知己好友。
白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应下了。
苏鱼回了国公府,安越瞧见她手上有血污,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苏鱼受伤了,“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是哪里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多血。”
苏鱼摇了摇头,“安越爷爷,不是我受伤了,这是别人的血,我先去换身衣裳,待会你同我说一说于掌柜的情况。”
安越点点头,见白砂没跟回来,就指了个婢女去伺候苏鱼。
待苏鱼打理好了,安越才向她禀报道,“小小姐,于掌柜什么也不肯说,最后判了个赔两千两。虽然说只是两千两,可于掌柜在这行的名声可谓是毁了,往后谁也不肯雇一个会咬自己主人家的掌柜的,只是于掌柜背后的人,他是撑死了也不肯说出来,让老奴知道是谁在打国公府的主意,老奴必定让那人没个好果子吃!”
苏鱼忍不住笑了一下,“安越爷爷,你想,能够说服于掌柜反水,还会有理由接管国公府产业的,有谁?”
会有理由接管国公府的产业,那必定是和国公府沾亲带故的,可是国公爷一脉单传,到国公爷这一脉,除了一些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关系外,就只剩下一家了。
“小小姐是说长乐侯府?也对,就长乐侯露出来的本性,倒是也不奇怪。国公爷在的时候,还算是本分,可国公爷不在了,就露出那一副作态来,把妾生子当成宝贝来养着,却把原配嫡出的长女当成草来。”
安越真是越说越来气,也不得不佩服国公爷看人的能力,在小姐去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小姐接去了边疆。
否则留着小姐在长乐侯府长大,怕是不知道要受多少冤枉气。
“安越爷爷,您别气,往后我也不把他当成父亲来看待了。”苏鱼说道。
什么狗屁父亲,在她得知娘亲的死因时,父亲于她而言,就是个狗屁不如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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