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想吞国公府门下的财产,他都要小心翼翼的不给人发现。
那是安国公府,陛下重视得很的地方!
苏娉婷却有些不以为意,“父亲,母亲,那是我做的。苏鱼不死,她就一直横在我头上,抢走我的荣光,外边的人都说我比不上苏鱼,都说苏鱼才是京城第一美人,就连二皇子三皇子,也都是对她刮目相看,我真是恨透了苏鱼了,她必须得死!”
“那那些财产呢?!”长乐侯心痛得要死了。
“那些财产还不简单?弄死了一个苏鱼,再想法子弄死国公府里头的那些人便是,能收买的就收买,不能收买的就弄死,要一个人死,方法上千种。等人都死绝了,那些财产不就是国公府的姻亲,长乐侯府的了吗?”苏娉婷嘴皮子一碰,就想要那些人都死去。
见长乐侯和尤氏都不说话,一副犹豫的样子,苏娉婷就有几分不耐了。
她知道他们在顾虑着什么,无疑是顾虑着死去的安国公对皇帝的重要性,所以才这样小心翼翼的在背地里谋划着的,不敢明着动手去抢,可她忍不了了。
忍不了所有的风头都在苏鱼的头上,也忍不了旁人对她的种种非议。
她是苏娉婷,将来是要当皇后的苏娉婷,谁也不能超越她!
“父亲,母亲,你们的顾虑重要,还是我重要?”苏娉婷只觉得两人胆子太小了,定是被苏鱼回京后的种种作为给吓怕了,原先他们是没有这么胆小的,她干脆下了一计猛药,“当初你们都敢生生逼死安嘉,现在却连弄散一个国公府的信心都没有了吗?”
“可……”长乐侯每回脑海里闪过安国公的面容,他腿肚子就打颤,国公府如今人口凋零,可少说也有上百人之数,这些人大多都身怀武艺,更难缠的,是国公府的那个管家。
旁人不知道,长乐侯知道,那管家能面见皇上的,那不是普通的奴才。
“可什么可?父亲,你忘了吗?二皇子看上的,不就是苏鱼手里的兵权吗?你想想看,苏鱼一死,那世袭的兵权会落到谁的手里?岂不是落到了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国公女婿的手中了?”苏娉婷淳淳善诱,她压根就把一切都想好了。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才一锤定音,“事已至此,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了。”
入夜。
苏一萍那边,果然发起了疹子了,也就是确诊为天花,长乐侯府的人更是人心惶惶了。
“大小姐,奴婢是苏夫人的人,苏夫人得知了这个消息,让奴婢来看看您。”一个圆脸的小丫鬟站在屋外朝里唤道。
她口中的苏夫人,就是罗氏叔娘。
苏鱼看了半日的书了,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也哭了一下午,哭得眼睛红肿,院子里也冷冷清清的,几乎一个下午的功夫,所有的婢女都怕得离开了爱嘉院,谁都害怕天花传染到自个儿的身上。
最后,还是她亲自去开的门,“是叔娘吗?”
那小丫鬟点点头,“侯爷如今让人不可传出这事,奴婢是苏夫人悄悄送进侯府来打探消息的,所以迅速去告知了苏夫人,苏夫人让奴婢转告,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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