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痒痒,大概那红疹也从脸上长出来了。
“甘姨娘和一萍他们还好吗?”她偏头问道。
白砂答道,“主子,甘姨娘如今也高烧不退,只是没有昏睡,正在床上养着呢。五小姐的脸上……已经长满了些水泡了。”
苏鱼知道,天花是从苏一萍身上传染给她和甘姨娘的,也就是说,尤氏是在苏一萍的身上动的手脚,只是……是什么手脚才能如此呢?
她陷入了沉思,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急忙取出了脖颈带着的贴身的红绳,那两颗色泽莹亮的珍珠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
是这个!
是这个珍珠!
好端端的,一萍怎么会在花园捡到了莫名其妙出现的珍珠呢?
而且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这个和她朝夕相处的珍珠了。
好一个尤氏,竟然利用苏一萍的天真和喜欢分享好东西的性子,来算计她们。
苏鱼紧紧的捏着珍珠串。
见她这样,白砂也回过了神来,见琬琰这样神色隐秘的看着珍珠,她也猜了出来,她红着眼,“主子,奴婢这就把这个珍珠拿去扔掉!”
“不……不必扔掉,有些东西,以牙还牙,那才叫公平不是吗?”苏鱼哼笑一声,将红绳取了下来,留下两颗莹白的珍珠,她让白砂取来一个小木盒,将珍珠放在了里头。
“主子,三小姐来了,就在庄子外叫嚷着,说的话可难听了,奴婢想请她进来,可她却害怕染上天花不进来,只在外头一个劲儿的叫骂着。”勄翠走进来禀报道,她脸上尽是气愤。
苏鱼住的地方,离庄子门口也离得不近,她听不见苏珍宝的叫嚷,只是不必勄翠说,苏鱼也知道苏珍宝会说出个什么话来。
苏珍宝被送到庄子上,分明是来思过的,可没想到,竟然还能随意的离开庄子四处走动。
看来苏珍宝,也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作威作福罢了。
她将木盒子给了白砂,细细的叮嘱一番,白砂眼睛一亮,立即就擦了把脸,捧着木盒离开了。
庄子外。
苏珍宝喊得喉咙都干哑了,也不见有人出来搭理她,她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压根也没有贵女的半分教养。
“活该染了天花,把我害到了庄子上,这下好了,你也离了京城,最好这个贱人死在这里才好呢!”她恶狠狠的骂道,随即一扬头,“咱们回去!”
她住的庄子,也离苏鱼住的庄子不太远,坐马车也只坐半个时辰便到了。
苏珍宝可十分的想每日都来这里骂苏鱼一顿,没瞧见苏鱼被她骂得都不敢吱声吗?
她得意洋洋的正踏上一个奴仆的脊背,准备要上马车呢,脚腕却一痛,整个人摔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大张的嘴巴还吃了一口地上的泥土。
苏珍宝尖叫起来,“谁!是不是你?”她怒指着那个人肉板凳。
那奴仆立即就吓得跪下来,“三小姐,不是奴才啊。”
苏珍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正想要说话,却突然瞧见马车底下有一个木盒子,她咦了一声,立即就捡起来打开。
一瞧,却见两个莹白的珍珠在木盒里灼灼发亮。
苏珍宝立即就亮了亮眼眸,她啪的一声合上了木盒盖子,立即就藏到了衣袖里,连她如何摔倒也忘了,只一个劲的催促着,“快,赶紧回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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