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有这一出,云延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先发制人:“当时不我们还不熟,你又先骗了我,才没有全说实话。”
“我什么时候骗了你?”莫锦辰皱眉,她还真不记得什么时候骗过他。
“比如,你的名字。”云延微微弯腰低头看她,精致的眉眼如同水墨画一般隽秀,瞳孔里满是笑意:“你的资料里可不是叫莫锦辰这个名字。”
“等等......”莫锦辰愣了半秒道:“你找的资料应该是我姐的吧?”
“是啊,你的姐姐莫小红。”云延清浅的说出这个名字:“至于你的嘛......”
听到这个名字,莫锦辰突然不对鬼婴的名字抱希望了。
“不会是莫小绿吧?”莫锦辰生无可恋脸。
“不,是莫小粉。”
......还不如莫小绿呢。
她早该想到,在那个家庭起出来的名字应该不会好听到哪里去。和招弟,盼弟,翠花比起来,小红小粉小绿好像......好吧都差不多。
莫锦辰沉默了一会,软软的道:“你还是叫我莫锦辰吧。”
小粉听起来真的很像一个粉红色的吹风机。
“好啊。”云延摸摸她的头,名字这一篇算是翻过去了。
云延这时候还不知道的是,他这时候暴露真名是幸运的。因为某记仇的熊孩子本记着他揍她的仇,打算出了这寺门,鬼气不被压制的时候就找个地方套他麻袋揍回来。
现在知道他是云延了,熊孩子凭借几个世界的经验怂了,倒是真没敢对云延动手。
怕被揍的更惨,因为云延的马甲是真的多。
两个人相安无事地下了山,莫锦辰安静的像一个假号。山下云延的手下已经准备好来接应,目的地便是南梨园。
......
进去南梨园时是一位抱着花的少女和一位青年,出来时抱花的少女却不见了,青年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婴,坐进车里绝尘而去。
莫锦辰不是第一次参加葬礼,但这次绝对是最快也最安静的。墓前甚至没有亲人的哭声,只有白色的铃铛花,像爱美的少女头上插着的步摇。
莫锦辰坐在车里垂下头,虽然知道鬼婴的姐姐早就不在这里了,但是葬礼这么简陋,还是让她觉得难受。
但她又有什么资格,以什么名义办这个葬礼呢,墓里女孩的至亲之人又有谁能来祭奠呢。
那些吸血虫一样,榨干了她所有价值的,根本不在意她死活的亲戚吗?
唯一愿意站在她墓前的血亲,只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亡魂。
云延抱着她,看着鬼婴白嫩嫩的小脸上目光微微黯淡,看起来既滑稽又有点可怜,只得软下声安慰:“之前害你姐姐的凶手已经被捕了,据说是他自己打电话辱骂执法者,还交代了自己的杀人经过,现在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莫锦辰微微点头,她知道啊,还是她下的摄魂,让他那么做的呢。
“所以你做的很好啊,不用自责,这些悲剧并不是你的错。”
是不是她的错,她知道。但是心里还是难受,这不矛盾。
“她应该快快乐乐长大,找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人。”莫锦辰说这段话的时候总觉得似曾相识,记忆里有一个人也曾这么对她说过。当年她不理解他目光中的哀伤,现在却明白了。
“她应该活的好好的,至少,不是这么早......”
云延没有说话,眼底却透出了悲凉。
你不也是吗?
不应该这么早死去,不应该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承受这个世界最大的恶意。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云延轻轻的,试探性地问道,声音带着安抚和温柔。
他还在担心面前的人会不会太过悲伤,所以动作和声音轻柔的不像话。但可惜,熊孩子并不一定能理解他小心翼翼。
“当然有啊。”莫锦辰表情瞬间切换,从小可怜马上变成了小悍匪。她认认真真,杀气腾腾地做了一个拧东西的动作:“找到当年的邪道,然后......”
“踢爆他的狗头!”
云延:......
咚咚,莫锦辰的话音刚落,一声微弱的鼓点便在脑内响起。莫锦辰一愣,向四周看去,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在敲鼓。
“光团子,不会是你吧?最近闲到在意识空间里打鼓了?”莫锦辰莫名的有点烦躁,在意识空间里问道。
“没啊?什么打鼓?”光团子一脸懵地回答道:“不是我,而且哪有鼓声啊?”
莫锦辰脸色一变,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咚咚,这次鼓声隔了一小段时间,似乎有着独特的节拍。
怀里的棺材嗡嗡地响动了一下,表面的符咒已经被莫锦辰洗的模糊不清了,但似乎依旧还残留有一点作用。
莫锦辰歪了歪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地咧开嘴笑,露出一口细密的牙齿。黑纹如藤蔓一般从她的心脏处冒出,一路延伸到脸颊上。瞳孔已经不再纯黑,而是泛着不祥的血色,好似长年累月残留下来抹不掉的血迹。
“本以为还要废一番功夫呢。”鬼婴稚嫩诡异的声音响起,带着午夜坟墓里的凉意。
“你能自己出现,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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