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辰站在云延的书房前搓着手,想着这场景还挺熟悉的。
至于为什么搓着手,那是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临走前把诺菲勒打成了猪头,拳头砸人也是挺痛的,手略微泛红。
没办法,那时候没什么趁手的武器,红线灵力全不能用。泄愤的时候又没注意太多,就只能用拳头了呗。
没错,这个世界对她的限制并没有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而改变,改不能使用的还是不能使用。唯一不受限制的只有......神祭。
她之前一直不怎么喜欢使用神祭,但到后面也慢慢习惯了。除了被动防御之外,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如恐惧,绝望,愤怒等,都能触发。唯一比较麻烦的一点在于,她控制不好。所以冻一层楼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情,逼的狠了,真的能在千里内下一场暴雪。
高阶的血族都有他们特有的能力,莫锦辰身上的神祭也自然被认成了她的能力。无视血脉,无视等级,无视威压,找不到极限。哪怕长老院那些顽固的老古董再怎么看不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能力的霸道。
早些年云延曾经担心她一个假血族真人类在学校天天闹的鸡犬不宁,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整死,给了她几件防身的圣器。后来才发现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因为有了保命装的莫锦辰更是浪到飞起来。那段时间云延甚至听到电话铃就头皮发麻,因为有一半的概率是来告状的。
云延作为领主,血族的事情没几个有资格直接打电话给他。大部分是由瑞缪尔那边接听,云延看情况选择理不理。
然而作为后裔的家长,云延因为某个熊孩子差点没气到吐血。早期不是没有让瑞缪尔去处理,但后来瑞缪尔根本管不住莫锦辰,在一次冰封长老院后,云延不得不自己来管着这个随时可能上天的家伙,甚至还把私人电话给了莫锦辰的负责老师,就怕自己第一时间没收到消息,下一秒莫锦辰连长老院都砸了。
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又一个电话过来。听着负责老师凄凄惨惨戚戚的语气称述着自家孩子又殴打同学外加冰冻一层楼,还有揪秃猫头鹰毛(?),云延额角的青筋就突突地跳。
她是怎么做到天天都能惹事的?还知不知道自己只是个伪装的血族,要是暴露人类的身份,还要不要命了?
凭借云延的精神力自然早就知道莫锦辰已经在书房门口了,他也不叫她进来,只是为了腾出时间给自己冷静一下。他有点怕自己没忍住揍某个熊孩子一顿,到时候她又哭的呼天抢地,肯定听不进去正事。
等莫锦辰终于被允许进来的时候,云延已经调整好心态,感觉自己已经佛了。这么多年磨炼心性,他觉得自己做什么血族领主,干脆剃度出家好了。
莫锦辰进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的,她小心地观察了一下云延的眼色,揣测了一下他现在的心情应该还好,至少没失控。
云延看到她这副害怕却又屡教不改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时候怕了,前面干什么去了?”
莫锦辰一听就知道自己暂时安全,立刻讨好地上前装无辜:“他先骂我的,我气不过才小小地回手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控制不好能力嘛......”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云延气极反笑,好不容易维持住的温和的表象不复存在:“这么多年我教你的东西,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没有没有,我错了。”莫锦辰微微一吓,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认错态度端正:“真错了。”
虚心认错,坚决不改。
云延深吸了一口气,甩出一踏资料:“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比赛,去取得血杯。”
莫锦辰又一次听到了血杯,有点疑惑却还是不太愿意:“啊?为什么,我不太想。”
怎么一个两个都盯着血杯?
云延看都不看她,自顾自地擦拭着金丝边的眼镜:“不去?可以,那你给我站墙角去,我和你算算你最近惹了多少事。”
莫锦辰的小脸一下子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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