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这个词只要说出来,都带着金属和血腥的味道。
人类中的血猎们早已经习惯了安稳的生活,面对多年来已经休养生息恢复大部分实力的血族已经没了足够的对战实力。而且人类也不是团结一心的,总有一些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者利益拖后腿。
血族并不是比人类团结,但他们的等级划分非常清晰,低阶的血族几乎会本能地臣服于高阶血族。因为这个特征,血族在大部分的时候,领主的话几乎等于圣旨。
这场战争一开始便以血族占尽优势开始。
但情况变化的很快。不是人类突然团结崛起了,而是血族内部出现了问题。
云延是踩着当年血族领主血坐到领主的位置的,但他却无法将当年的领主彻底杀死。所以他只能将其锁死在古堡的地下,日复一日地放血让其保持虚弱。
第一代血族该隐自己就是杀亲者,所以他为了防止被自己的孩子杀死,给血族定下了限制。血族无法杀死自己的父母,那些由人类变成血族的后裔,也无法杀死将自己转换的血族。
云延是当年的血族领主和人类女子诞下的孩子。所以尽管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也无法杀死自己所谓的“父亲”。
云延坐上那个位置,按血统来说名不正言不顺。很多血族明明不满,却因为忌惮他的实力不敢如何。
但如今,被关押多年的老领主终于按捺不住了。一个多年的计划浮出水面。
老领主还在古堡下,但这件事却被他当年的手下在血族传开了。除了老领主原本忠诚的手下往外,不少血族对此半信半疑,也有不少毕竟思想比较传统的血族表示站在老领主那边。长老院不顾血族和人类的战争还在继续,紧急开会通知回了云延。
也不知道那次会议具体的讨论结果是什么。但血族的心已经乱了。
但战争还在继续。
最后一战在里约大教堂,一方是血猎和教堂的众人,一方是以云延为首的血族。
表面上泾渭分明,底下却暗流涌动。
......
开始的结果不出所料,人类逐渐势弱,慢慢被逼回了教堂。依靠特殊的环境苟延残喘。
“妈蛋。这根本没有胜算。”教堂内,黑衣的血猎喘息着:“现在这个血族领主的能力简直是怪物,在他面前,我们根本没办法进攻。”
精神力对于普通人来说连防备都做不到,云延甚至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干扰和打断人的意识,都能让大部分人散失战斗能力。
本来普通的子弹就伤害不了血族,需要圣水的浸泡或者银器等。这些东西本来就非常有限,有了云延精神力的干扰,更是非常限制。
“是啊。有他在,根本打不赢。”有人已经没了抵抗的勇气,抱怨道:“打什么战啊,都怪......”
“大家冷静,教皇有话要说。”正在这时,有人高声喊道,将之前那人的抱怨及时打断。
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听到了轮椅滑动的声音。
教皇已经很老了,坐在轮椅上,繁复的服装几乎把他的瘦弱的身体压垮。他沙哑地开口,带着迟暮的气息:“神的子民们啊,我的弟兄姐妹。不要自怨自艾,神永远站在他的子民那。”
“教皇大人。”就算不是教堂的人也在此刻低下了头致敬。
“神降下了神谕。”教皇坐着轮椅穿过人群,边说边咳嗽了两声,身后推着轮椅的红衣主教忙给他递上纸巾。
“神的指示?教皇大人,我们该如何做?”在场的人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忙七嘴八舌地问道。
教皇浑浊的眼睛看向教堂五彩斑斓的窗户,上面画着的圣经里的故事,神的表情慈悲且怜悯。
但是在人类即将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也没有降下任何神谕。
是的,教皇欺骗了众人。没有神谕,有的只是交易。
他不知道与他交易的血族到底是处于哪一方的,又有什么目的。但能让人类的地位延续下去,他只能与那位血族达成了所谓的交易。
想到这,年迈的教皇没有忍住,又猛地咳嗽了两声,血沾到了纯白的纸上。他的身体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经不起大起大落。
但周围的人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这点,他们急促地呼吸着,希望听到教皇说的神谕。
年迈的教皇终于停下了咳嗽,他环视了一圈周围人的眼神,慢慢地说:“神曾经说过:他将对沾上圣洁血液的种族降下天谴。人类中将诞生神的孩子,他们将覆灭那个种族。让他们自相残杀,化为尘土。”
人们点点头,他们都听说过这个预言,只是大部分人都把这当成传说,没几个人去相信。
现在却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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