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茅屋,看到白衣少年的幽怨小眼神,刑真干笑:“对不起对不起,饿坏了吧?”
对待白衣少年和德公公相比,刑真的热情完全不同。前者给予了刑真现在最需要的公平,后者是对世间亲情的一丝眷恋。
一是报恩一是寄予,刑真的表现有高低立下有分。被埋怨仍然挂着笑,找出瓷勺一口一口喂白衣少年。
后者起初不愿,嘴巴严丝合缝拒不配合。刑真执拗脾气上来,也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磁勺悬浮在白衣少年嘴边,刑真喋喋不休:“吃点吧,伤势好的会快一些。”
“再不吃就凉了,吃凉饭对身体不好。”
“今天包子铺多给了些米粥,够你吃饱的,放心吃吧。”
白衣少年确实太饿,又不方便起身。终是性子强不过身子,硬着头皮接受被人喂吃食物。
白衣少年肯吃饭,换做刑真郁闷了。这家伙小口小口不紧不慢的,丁点儿不像饿的样子。
只是疑惑并未生气,并且不忘好言劝说:“你得多吃点才能更快康复。上次有个高大老爷爷同样受伤。伤势比你重得多了,都能看到腹部内脏。结果第二天就能缓慢走路了。”
“一会我再帮你清洗一下,从新上点疗伤药,兴许会好的快一些。”
白衣少年眼睛瞪得溜圆一口回绝道:“不用你帮我清洗,吃饱饭有力气我自己来就行。”
说话太着急,忘记嘴里还有米粥和包子,结果喷刑真一脸。
后者依然没有生气,反而笑意甚浓:“有力气说话了是好事儿,想自己清洗无所谓,你高兴随便就好。”
白衣少年这次聪明了,咽下口中食物后问道:“能不能在麻烦你帮我做些事情?”
刑真爽快答应:“没问题。”
白衣少年缓缓说:“夜莺门的术法中蕴含毒素,我暂时压制住确没办法清除。你去帮我找一味叫草药,名字叫星石草。”
刑真一口答应:“好嘞,一会我就去药铺看看。”
紧接着木讷少年带着些许羞赧,吞吞吐吐说:“敢问你身上有没有银子,我没钱买草药。”
随后又连忙解释:“你放心,我是借不是要。给你买完草药后,我去商叔叔那里先借点银子还你。至于商叔叔,就用工钱抵账吧。”
白衣少年羗尔一笑,扯动伤口又呲牙咧嘴。看样子挺疼,眼角初见湿润。
似哭似笑说:“一般药铺没有的,要麻烦你去山上自己找。“
“只是不知青阳山有没有星石草,没有的话就麻烦了,这次任务不能完成,还得带着伤回去。” 后半句时白衣少年略显落寞。
刑真安慰:”你放心,一会我就上山去找。如果真找不到也没关系,我认识一个非常有钱的少年,他那里有很多疗伤药物。可以去借点试试看。“
白衣少年翻白眼:“你咋这么穷,什么都要借。”
刑真理所当然道:“我本来就穷啊,挺正常的。”
白衣少年抬起没受伤的手臂,五指纤细的手掌拍向自己额头:“我竟无言以对。”
刑真问:“星石草是什么样子的?我不认识啊."
白衣少年叹息:“等我在恢复两天,能走路后在地上画个图案给你吧。看你这么穷,肯定是没有笔墨纸砚了。”
刑真突然壕气冲云,拍着胸脯:“文房四宝都有。”
白衣少年惊诧,木讷少年咧嘴傻笑。
图案画出来后,刑真心中大定。样子和红色山洞石头上的小草一模一样。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刑真急冲冲便要出门挖取草药,被白衣少年开口喊停。
“爬山很辛苦的,你肩头有伤颇多不便,过两天再去也不迟。”
“和人打架了吗?出去买个早餐也能受伤。”
刑真连呼没事,人已飞奔而出。留下床铺的白衣青年呢喃自语:“傻得有点……"
因葛大人牵线搭桥,刘宪.舒小玉和温子然齐坐一室。钱家家主没资格参与这种商讨。
温子然环顾二人缓缓道:”二位伤势不清,可查明是何人所谓?”
被问及的刘宪和舒小玉脸色阵青阵白,这次太丢人了,被打伤居然不知何人所为。一时间难以启齿,还有点儿磨牙。
温子然立时明白,自己问得太过唐突,没有顾及他人感受。
拱手抱拳笑着歉意道:”二位莫要见怪,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其他人所为还好说一些,如果是四大学院长来所为,则有些麻烦。*
刘宪缓缓摇头:”不像是学院所为,他们没必要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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