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了不起呀?也只能在家里横,在外人面前怂货一个。陈小宝与黄雪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两人嘴里塞满的饭菜,不敢咀嚼,就这么包在嘴里一动不动。
但是,有人心里高兴,那就是黄焕娣,陈清秋与陈经国闹得越僵,说明她女儿上学的事就越牢靠,适时,她还烧一把火:“唉,吃饭,吃饭,俩父女就别闹了,传出去尽给添笑料,昨晚的事,村里都传遍了,早上洗衣服的时候,那些八婆在说咱家的事,说得不知多难听……”表面上打圆场,其实是在给陈清秋拉仇恨,陈经国这人最怕被人说闲话了,听说昨晚的事传遍了村子,脸黑一阵白一阵。
陈清秋明白黄焕娣的坏心思,她偏偏不让她得逞,打了两个
“哈哈”,用筷子点点菜饭:“对对,黄姨说得非常正确,大家吃饭,饭菜都要凉了,上学的事,以后再说,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呢!”夹了几夹菜,端起碗就走。
她虽然是四十多岁重生回来,但是初来咋到,属于未成年人,无法脱离陈经国他们的掌控,硬碰硬的做法是愚蠢的,能伸能屈,才能游刃有余。
面对陈清秋一会儿强硬一会儿示弱的行为,陈经国的脑回路半天也转不过弯来,那股呼之欲出的暴风雨只能憋了回去。
看来,陈清秋辍学的事还有没尘埃落定!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令黄焕娣心里十分不安,她不明白以前任由她搓圆压扁的陈清秋怎么突然间就变得陌生,那么圆滑,如果样子没变,她一定会认为眼前的女孩是另外一个人。
这天上午,陈清秋还是被分配去放牛,黄雪玲与陈小宝放鸭子。黄雪玲与陈小宝认为他们赢了,欢呼雀跃地走了,作为心智成熟的陈清秋也没心思跟黄他们争高低,何况,放牛会相对于没那么困身,正是她想要的。
带上割草的镰刀就去老屋牵着老牛就离开了,将老牛牵到三田里的自留地周边吃草,边盯着牛吃草,边四下瞧瞧哪里的草长势好又不易被牛吃到,时不时割两把嫩草丢到牛跟前。
接近晌午,金色的阳光烤得大地直冒烟。老牛已经吃喝足,躺在阴凉的树阴下休息。
牛吃饱了,她就自由了,陈清秋把连着老牛鼻子的麻绳往树干上绕了两圈打个结,扯了扯,以免绳子松开,老牛跑了,然后转身离开。
她的目的地正是村尾山坡上那条土窑,传说这条土窑主的祖先曾在景德镇做技术活,在明清时期来了大南村,发现村里山上有着取之不尽的瓷土,就是大南村建了这条土窑,自建窑起,土窑的生意就一直很好。
前世这个时候,这条土窑可风光了,虽然只是生产传统的餐具,可是,因为土窑主本身是技术工,生产出来的产品品质好,订单很多,工人经常要加班。
因为工人忙不过来,还曾在村里招工,陈经国与黄焕娣都去应聘过,只是大手大脚的男人与粗笨的农村妇女很难适应如此精细的工作,面试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也是因为这样,镇里的陶瓷学校才会应运而生。
陈清秋嫁给前世丈夫覃大洲后,她积极参与丈夫的瓷行生意,曾在村长的请求下,与这条土窑主秦帆有过生意往来,只是因为土窑生产的产品太过于传统,没有竞争力,利润低,也就慢慢断了联系。
后来没多久,听说秦帆因为跟村里一个女人有染,土窑被女人的丈夫给砸了,变成了一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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