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别:女,名:徐婧。88年生,刚过31岁生日。
我生活在一个县级市,有一份在别人看来极为不错的工作,朝九晚五,周末节假日全休,六险两金,福利超好!我已婚六年,我和先生都身体健康,但一直未能生育。
就在我31岁生日前的一次单位福利体检,不幸被查出肝癌晚期,生命或许只有最后半年,最长一年。我很庆幸,我能提前知晓这一切。还可以用这剩下的时间,去做一些我以前一直想做,而不敢去做的事。
第一件事,我要离婚。抛弃这寡淡无味,犹如鸡肋的婚姻。
但是,先生始终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也不愿意去起诉离婚,正如我现在的情况,起诉离婚,可能不会得到支持。最后,在先生的一翻感动的话语下。我决定暂时先收回这个决定。
他说:“你有未了心愿,你尽管去还愿。我做你最坚强的后盾,你并不需要抛弃我,抛弃我们的爱。我等你回家。”
我:“亲爱的,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
他:“不管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当你玩累了的时候,你会倦鸟归巢的。我等你回来。”
我:“那我真的去了,你可别怪我。”
他:“我爱你,永远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直到永远。”
在被窝里,我们紧紧相拥。热泪盈眶的我,被他的一往情深所感动。
第二天,我拖着并不沉重行礼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在开往滨城的动车上,我的思绪飘飘然的回到了小时候。
1998年,我10岁。我的父亲将我们的家,从村里搬到了镇上。邻居家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她叫吴越。
我和吴越都在镇上唯一的小学读四年级,虽然我们并不在同一个班,但我们每天一起去上学,放学一起回家,一起做家庭作业。我和吴越便成了好朋友。常常一起讨论我们各自老师教的内容是否一致,常为一个数学题的解法,争论不休;也可以为语文里一个词语的意思,吵吵半天,最后都是以无果而结束。
这一年寒假的时候,吴越在省城读书的哥哥,放假回来了。他的归来,打破我们之间的这种无果的讨论。哥哥好像是在读航空学校吧?据说是,毕业以后是在飞机上工作的。
那个时候并不太懂得这些,没坐过飞机,只在地面上呆呆看过飞机从天空飞过,觉得这个哥哥是多么的能干。
当我们又开始“吵架”的时候,哥哥在不远处听见了,总要冲过来解围,搬来词典给出最终,也是最正确的答案。那数学题就更不用说,我们不会的题目,哥哥都会。
哥哥辅导起我们的功课,要比老爸灵光得多。爸爸就只知道吼吼吼,除了吼还是吼,要不就是打。那个时候,哥哥在我心里就是神,神一般的存在。
每次讲完一道题,他都会温柔的摸摸越越的脑袋。把越越的短发挠得乱乱的,我总要愤愤的去替越越打抱不平。狠狠的朝哥哥的背上锤上一拳。哥哥也从不还手,笑笑的跑开了。跑开之前,又不忘扯一下我的长头发。这时,越越总要说,婧婧别理他,我们继续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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