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害怕该怎么圆房,怎么面对他,其实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不搭理我好啊,他最好永远不要理我,让我守一辈子活寡吧。
“夫人,你在笑什么?”我捂着嘴笑得太明显被小丫头发现了,“先洗漱吧。”她打了盆水来,手上捧着干净的衣物。
小丫头生得白白净净,脸上带着点婴儿肥,还未脱稚气,一双眼睛尤其漂亮,睫毛长长的“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盘腿坐了起来,打算和她闲聊一会儿。
“奴婢,奴婢叫姝贻。”
“我们家有朵扶桑花叫彤贻,怎么天上还是奴婢奴婢地自称啊?天上不都是神官吗?”我问道。
“哪儿呢?天上地下不都是一样的,伺候人的都是伺候人的,都是下人。”
“你长得真漂亮。”我赞道。
姝贻白净的脸上显出一抹绯红,“夫。。。夫人您才漂亮,比那些神官、仙女都漂亮。”
我笑了起来,“你这么漂亮,以后惜梧君给你说亲,说个大神官。”
她脸更红了,她虽然害羞,人却很实在,结结巴巴回道“君。。。君上才。。。才不会管这些呢。”
“唉,我问你啊,你们惜梧君平时在惜梧宫的时间长不长?”
姝贻以为我在打听丈夫归家的时间,巴巴地等他回家,有些为难,但还是很诚实的答道“惜梧君常去人界,半个月都不会回惜梧宫一趟。”
那也就是说。。。我平时基本上都看不到他,只要他不在,我就可以自由自在,我吸了一口这惜梧宫充足的灵气。
“夫人,你怎么又在笑啊?”
“嗯,咳咳,没事,没事,睡觉吧,睡觉吧。”
按照惯例,我在睡前都会打坐运功一会儿,我发现难怪人人都想往天上跑,在天上修炼一天可以当在人间三天。
打完坐,便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就发现一水的小丫头站在我的面前,端盆子的端盆子、递手帕的递手帕、拿衣服的拿衣服。。。
“夫人。”见我一睁眼七八个小丫头齐身行礼,整齐划一,比打仗的军人都整齐。
“干什么?”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君上出去了,吩咐我们来伺候您更衣、洗漱。”姝贻站在最前面,柔声说道。
“这么早就出去了?”也就是说我不用去请安什么的了。
“嗯,君上说夫人您还没辟谷,从外头找了好多厨子,夫人想吃什么,跟他们说便是了。”姝贻接着说道。
“好,我知道了。”很奇怪,惜梧为什么说我没有辟谷?我好像没说过吧。
没想到惜梧的眼光还挺好的,给我挑的衣服很合身,淡淡的藕色,细腻的曳地纱裙,只在袖口和交领处绣了小巧的皎梨花。
换好衣服,用罢早饭,我也在惜梧宫闲逛了一圈,惜梧宫很大,逛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堪堪走了个大概,虽然如今死气爆发,但是天界的灵气依旧充足,还能见到开得繁花似锦的大片海棠树,和碧波荡漾的清水湖,飞宇楼台,檐角错落有致,细致又不过分奢华。
惜梧住的地方叫“烟雨阁”自成一处院落,种了很多梧桐树,还有一处深潭,姝贻说他旁的都不爱,只爱一个人在那梧桐树下、深潭水旁发呆。
“当真是个口味独特的人。”我耸了耸肩感叹道。
“君上说他今天不能来陪你用午膳,夫人不用等他。”用午膳的时候,姝贻如此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摆了摆手,很不在意地说道,面对一桌的珍馐,垂涎三尺,他当我没有辟谷就没有辟谷吧,我可以一辈子不辟谷的。
“见过夫人。”正吃着饭,门外闯来一个男子,白衣白袍,抹额束发,手拿拂尘,该是惜梧手上一名神官,却不是昨日来接亲的四个之一。说起来,昨天自我坠入轿子之后,我就没见到那个四个神官了。
“什么事?”我问道。
“君上说他今天不回来了。”神官说道。
???这一天是要汇报几次他的行程?反正他是天天都不回来的“知道了,多谢神官告知。”我还是很客气地答道。
“君上说,夫人若是觉得闷了,想要什么便告诉小神。”那名神官说道。
“要什么?”我口中衔着一双筷子,苦苦思索,闷是有点闷,忽然眼前一亮,转过头看向那名神官“惜梧宫可以搭戏台子吗?”
“戏。。。戏。。。戏台子?”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3782/24630091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