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晋一代,上流社会崇尚奢靡,西晋时便有石崇和王恺斗富,有好东西根本不愁卖不出去。一直叫到三十六万,才开始慢慢有人放下号牌,不再竞标。
“这个价格已经翻了一番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竞价!”刘道芬惊异地道。
“奇货可居啊!放在整个江南,这几百斤红糖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佳品。何况他可以卖一整年呢!”刘牢之不以为意。
本来听到价格翻了一番,何氏心里也非常激动,但是看到儿子如此淡定,何氏也不由得暗暗称奇。要知道,前两年宴喜楼一整年也赚不了十万个钱呢!
这时候楼下的竞价渐渐的激烈了起来。
“四十万,六位!”报价的侍从激动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此时大部分的商家都不在举牌,只有寥寥几位在角逐。
“四十一万,五位!”又一个商家无奈的放弃了,东西再好,价格高了也是有风险的。等到叫道四十六万的时候,便只有路遥和张氏商号在举牌了。
“四十七万!二号。有没有超过四十七万的?”报价的侍从大声喊道。
“四十八万,五号!”张氏商号不想放弃。
“张文远这个王八蛋,这是跟我飚上了!”路遥咬牙切齿的又举起来号牌。
“四十九万,五号!”张氏商行的号牌又举起来了。
“五十万,二号!”侍从沙哑的嗓子喊着。
“五十一万,五号!”张氏的号牌迅速举起,志在必得的样子。
“掌柜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只怕是无利可图了!”路氏商行的伙计提醒道。
“怕什么,这等佳品还怕买不上价去!”路遥又举起了号牌。前面买到的红糖,路氏可是以每斤千钱的价格售卖出去的,宴喜楼的人说红糖有暖宫的作用,并非妄言,他的姬妾喝过红糖水后也是这么说的。
“五十二万,二号!”侍从沙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这次张家没有再举牌,大厅里静悄悄的。
“五十二万,第一次!”
大厅里还是没有声音,大家都在看着台上的侍从。
“五十二万,第二次!”
还是没有人再举牌,喊话的侍从看向刘安。
刘安举起了木槌,大声喊道:“五十二万,二号,第三次……”他拉着长音,重重的把木槌敲到桌子上:“中标!”
路遥松了一口气,终于拿下来了,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竟然湿了,大冷的天里,凉飕飕的。
刘安走了过来,对路遥道:“恭喜路掌柜的,咱们这便交割了吧!下面的暗标,路掌柜的便不能参与了!”
“好,好!”路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随着刘安指派的侍从去交割。
雅间里,何氏道:“想不到竟能卖出这样的高价,光是这卖价,便就比前期售卖的多出了三十四万,一个小小的竞标,竟有如此效果!”
小雅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大表赞同;姐姐道芬也赞叹不已。
刘牢之接口道:“不过是物以希为贵罢了。这红糖卖的再贵,终究数量太少,等明年制的多了,即使还是按照三百个钱一斤,那也是一笔巨款,不是今年能比的!”
何氏指着牢之笑道:“阿全心气够高的!”
说话间,楼下的刘安又安排着剩下的两百斤红糖的暗标。时间不长,便宣布了结果:十九万,按照规定,没有说明中标者是谁。
红糖带来很大的收益,除去自用的,扣除成本,总共赚了六十三万钱;酒楼里半年的收入也很可观,赚取了二十五万钱。不过半年时间,赚取到了八十八万钱,虽然比起每日吃饭动辄需要消费万钱的高门大户相比,算不得什么,但在刘家,已经是不得了的收入了。
刘牢之不做守财奴,禀明了母亲,借着过年的名义,家里的人,随侍的人,酒楼的人,每人发了至少两百个钱的红包,众人称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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