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贞贤侄,其实也很有才华的,我记得坚贞贤侄写过不少能流传千古的诗句的,不妨今天就让坚贞贤侄,给大家露一手吧!”
张忠笑着道:“我哪里会做什么诗词啊,那些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咱们还是听曲喝酒吧!”
张子明在一旁笑着道:“我说,贤侄啊,你就别在这里谦虚了,陈公公好不容易来一趟浙江,又好不容易碰上了这几十年一见的雪景,你还不赶紧给陈公公露一手!”
张忠笑着道:“我真不会做诗!”
说完这话,张忠忽然露出了一个苦笑:“再说了,我现在都这样了,哪还有什么心情做诗啊,要不是江大人说要宴请陈公公,我都没心情出来!”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
就算陈洪大事上弱智的很,但毕竟他是个精明的小人,而且今儿这场聚会是什么意思,谁的心里都通透的很。
江春桥和张子明对视了一眼,张子明微微向着陈洪的方向撇了两下头,江春桥气啊,什么事儿都叫我出头,要你还有什么用?
正当俩人跟这里挤眉弄眼的时候,陈洪忽然开口了:“呵,咱家听说了,今儿个早晨,胡宗宪的西席先生吴疆吴明宇,带人把张老板你的几个手下给抓了,是这么回事儿吧?”
张忠没想到陈洪这么直接,他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即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我也没闹明白,吴书办这是唱的哪一出!”
江春桥接口道:“是啊,我这也很纳闷呢,是不是贤侄你,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得罪了胡部堂?”
张子明紧跟着道:“是啊,我说贤侄啊,是不是你瞧不起人家吴书办啊,这才让人家吴书办找你的麻烦!”
张忠苦笑着道:“怎么可能?我办事儿,两位伯伯应该是清楚的,就算是巡抚衙门看大门的,我每次见了都给至少一定银子,吴明宇是西席先生,如此尊贵,我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逢年过节,我都是有孝敬的……”
说到这里,张忠不说下去了,但他却竖起了一根手指。
江春桥和张子明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张子明却不知道具体数是多少,以为这一根手指,是一千两银子,他顿时就把脸拉下来了:“我说坚贞啊,不是当大伯的说你,你怎么能这么小气,人家吴明宇好歹是部堂大人的西席先生,你就给一千两银子,换了我,我也得找你别扭!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江春桥听完这话,直接捂住了额头,他真特么的想把张子明给掐死,你还能再蠢点儿吗?
张忠这时候做委屈状:“大伯,怎么可能是一千两,是一万两啊,逢年过节,且不论是大节还是小节,每次我都是送一万两!”
陈洪听到这个数字,惊的他差点把舌头咬下来,饶是他在京师见惯了大手笔的送礼,也被这个数字给惊到了!
他也知道张忠是江南首富,也听过张忠把浙江的官员都喂的饱饱的,但他从来没想过张忠会是如此的‘喂’法。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曹海,曹海在浙江待了五年了,五年他‘吃’了多少银子?
原本他听说明年曹海是要回京的,黄锦却打算让曹海再待几年,这事儿他之前没放在心上,但现在,却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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