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作歌,怀师咏阕。
死生寻觅,仙乡在何?
风云十载,半世蹉跎。
望月山间,灵云在握。
吾今击节,箫羽相和。
冥冥神往,梦叙离别……”
吟唱罢了,面向南方仰天不语。
朱刚几人自陈景云的词中听到了满腔的哀思,知道他此时触景伤情,正在心中悼念亡师,都是嗟叹不已。
“啪、啪、啪!”有人拍着手掌自亭外走来。
朱刚几人循声望去,一见来人,不禁个个面色大变,连忙起身迎出亭外,口称阴宓师叔。
公羊野特意缀在几人之后,拉一下闻声转过身来的陈景云的衣袖,挤几下眼,示意他小心应对。
陈景云自今日上山时起便特意敛去修为、神念收入泥丸宫中,只当自己是寻常武者,虽然耳力惊人早已知晓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却也只做不知。
待到对方拍掌发声之后,这才面带好奇的回过身来,又见公羊野对着自己狂使眼色,就知道来人有古怪,于是仔细打量来人。
一阵香风袭来,香风过处,只见来人是一个美艳的妇人。
那妇人看着不过二十许的年纪,身型高挑、体态婀娜,素白色的宫装裁剪的紧贴在身上,使得身材更显凹凸有致,白皙的脖颈处衣领低开,露出大片的雪白以及半抹高耸。
行走间腰身轻摆、臀胯慢摇,待行至亭外,妩媚的脸上一双韵着波光的杏眼便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景云看。
“阴宓师叔,听闻您近日正在闭关参悟高深符法,今日见您神采更胜往昔,想是修为更进,金丹大道只在咫尺,师侄几人在此恭贺师叔了!”
朱刚见那妇人走近,连忙躬身奉承,其余几人有样学样也跟着俯首阿谀。
那妇人听了众人的马屁,目光仍然舍不得在陈景云脸上移开,只用眼角余光扫了朱刚几人一眼,语气颇不耐烦的道:“恩,小朱刚越来越会说话了,人也精壮了不少,回去弃了你那木头师父转投到我的门下吧,到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言罢朱唇轻咬,依旧妩媚的看着陈景云。
朱刚闻言,虽然明知对方说的是敷衍调侃之言,仍然止不住心肝乱颤,连忙收摄心神,鼻观口、口观心,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小心回道:“师叔好意弟子铭感五内,只是家师对我恩重如山,弟子此生断不会另投它人。”
身后其余几人看着那女子刻意挺翘的腰身,都有吞咽口水的冲动。
“哼!跟你那木头师父一个德行,真是无趣!”那妇人冷哼一句不再理会朱刚几人,眉宇间春意盈动,扭动着抚柳腰肢,直向亭内陈景云走去。
身后几人连忙小心跟上,朱刚心中更是叫苦不迭,心说:“今日出门怎的忘了摇卦问卜,真是扫把星君当值、霉运直挂头顶,怎么好端端的就遇见了阴宓这妖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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