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工匠们马虎大意,哼,敢糊弄本王,绝不能轻饶了他们!”南宫无且眼中划过厉色,若是被他抓到是谁干的,必要剥皮抽骨扔去炼丹!
“王叔先别急,之前看王叔在兴头上,我就没提,如今想来,有个事也许该早些告知王叔。”
“何事?”南宫无且戒备。
“方海,你来说。”南宫懿歪头示意。
“是,两位殿下,贫道也曾有幸见过那座丹房,当时贫道是有些奇怪的,那里的风水在府上并不是最佳,而且极易聚风,丹炉建在风泉之上,易让炉火失控,实在不是上上之选。”
南宫懿道:“既然如此,之前你为何不说?”
方海行礼道:“那时丹炉已经建成,贫道不忍败殿下兴致,以为如此做必有殿下的深意在,再者贫道曾跟朱雀散人聊过此事,贫道还以为她会提醒殿下……”
南宫懿叹了口气,满怀诚恳对北戎王道:“王叔,方海道长如此愚蠢,竟然险些让您置身险境,简直不可饶恕,说到底这都是我没教好的缘故,您有什么火,就训斥懿吧。”
北戎王心中直咬牙,这人带着副笑脸上门讨骂,所言却句句找不出破绽,根本就是来添堵的!
“贤侄不必自责,是本王手下的道士没有方海道长如此能干,竟给本王选了这么个晦气地方建丹房,不过,”他晦暗一笑,“一座丹房而已,没了就没了,本王再建一座更大的就是了。”
南宫懿捧场道:“王叔能这样想是极好的,王叔缺了什么可要告诉懿,懿定然全力相助,若是需要另选风水,懿也可以让方海留下。”
北戎王忙客气道:“贤侄有心了,本王手下还有能人,放心。”
——
南宫懿很快被客气地请了出来,西柏大咧咧问:“殿下,戎王殿下是不是又对您不敬了?他就仗着自己辈分高,作威作福。”
“轮得到你抱怨?”南宫懿瞥他一眼,“有个事交代你去做,一会儿你进宫一趟,想办法把戎王要重新修丹房的事传出去,记住,务必要让西苑那些太妃们知道。”
“为何呀?”西柏大为不解。
“太妃们知道这事,高宁公主也就知道了,高宁一知道,她也会知道。”南宫懿淡淡道。
炸一座丹炉虽然解气,可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北戎王依旧权势滔天,依旧可以草菅人命,她若是知道丹房要重建,会怎么做呢?
——
流云观。
“可恶!”花妩一拳砸在桌子上,气呼呼地无处发泄。
那个疯子嫌教训不够,立刻就要再修一座?真是不该只炸了他的丹房,应该把北戎王府都炸了!
花妩冷静下来后有些后悔,炸毁丹房并非是她计划之中的,只因当时太过气愤,如今想来,除了能泄愤,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办成。
既没见到北戎王,又没探查到死去那些道士的身份。
她正反思着,墨容忽然叫她过去,事情有了转机。
静室内,墨容问:“北戎王府的丹炉炸了,同你有没有关系?”
花妩乖乖站着,背着手藏起手掌,茫然地摇头,“师姐知道的,我这几日在教临朝炼制安魂香,不曾离开过流云观,我还以为那件事是师姐……”
墨容的神色松了松,道:“不是你做的就好,北戎王地位非常,你做事不要冒险,只调查他是不是【祸者】就好,其余的事我来处理。”
“知道了师姐。”
“北戎王写了一张请帖,”墨容拿出一只烫金的信封,“他说想请我去给新丹房看风水,你要不要去?”
花妩愣怔,接着狂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一定要借这个机会成功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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