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听见这边的动静,看了一眼神情已经恢复正常的萧震霆,也笑道:“阿霆也跟着你侄儿侄女们去。让这些孩子们都去猜灯谜去吧。”
大王和太后都发话了,席间就更热闹起来。
不仅仅是孩子们,就连一些年轻的妇人也起身离席,三三两两去赏灯、猜灯谜了。
萧沅好却拒绝了萧沅姝的邀请,窝在萧乾怀里不爱动弹。
萧乾摸了摸萧沅好的小脑袋瓜,道:“阿好怎么不跟着一起玩儿去?”
萧沅好十分干脆地道:“那些灯谜太难了,我猜不出来,只能干等着哥哥姐姐们,一点意思都没有。”
吃酒吃得满面红光的福安君萧隆庄笑着逗弄萧沅好,道:“阿好莫要藏拙,你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几个灯谜有什么可难的?来,做首诗听听!我这里可有不少好玩意儿,你做的好了,就都是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腰间扯下个翡翠葫芦坠儿。
那翡翠葫芦坠儿小儿拳头大,水头极好,随着萧隆庄的动作,微微晃动着。席间灯光照射其间,反射出碧绿通透的光亮来。
萧沅好一双眼睛又开始放光,盯着那翡翠葫芦坠儿转了又转,很是不舍地道:“叔祖父就是搬出金山银山来,我也不做。”
为了避免被这坠子诱惑,萧沅好扭头扎进了萧乾怀中,嗡嗡地鼓动萧乾说别的:“父王,阿好想听洪州睢阳府大旱的事情,方才你们讲到了税收,我还没听完呢。”
萧乾眉峰一挑,神色却不显:“阿好竟然喜欢听这个?”
他转向大司农,道:“靳公接着说吧。”
大司农靳敏便接着方才的话题说了下去:“去岁睢阳府大旱,正赶上麦子灌浆。地里庄稼收成减半。大旱之后,蝗虫紧接而至。睢阳府有些县竟至颗粒无收。可饶是如此,睢阳府却没报申免赋税,只说损失不大。”
萧乾等靳敏说完,才道:“睢阳府府令是京兆尹王时的妻弟吧?”
御史大夫祁静道:“正是,不过,王时之妻早丧,与这位妻弟鲜有往来。”
萧沅好听见萧乾轻轻地哼了一声:“罢了,让洪州牧亲去睢阳府瞧瞧,孤给他一个月时间,拿不出个章程来,他以后也别来见孤了。”
萧沅好还没弄懂大燕的官制,听得云山雾罩的,但睢阳府大旱却引起了她的兴趣。
“父王,这睢阳府有无江河湖泊,地形如何?是多山还是多平原?”
萧乾见萧沅好感兴趣,也来了兴致,让高宏安找出舆图,重新抬了一张案几,把舆图铺在上头,抱着萧沅好看起来。
“阿好,你看,这就是我大燕的江山。”萧乾一手抱着萧沅好,一手在舆图上指指点点,很有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
萧沅好迅速在舆图上找到洪州睢阳府的位置,却并没有在睢阳府处发现河流湖泊的标记,不免问起萧乾来。
别看萧乾是个大王,但要说起大燕的地形以及各州府的水利工程,还得问大司农靳敏。
靳敏是个老头子了,一把胡子足有一尺长,且编成了小辫子,辫子梢儿还缀了个玉坠儿,修饰得极为精心。
他一面抚着胡子辫儿,一面在舆图上指指点点起来:“大王,公主殿下,请看。这洪州多山,却少水,自古以来,只有一条细细的之江自齐州引入。可每逢天干,这条之江就断了流……”
萧沅好盯着这份制作粗糙的舆图思虑了半晌,小胖手指虚虚一指,道:“何不南水北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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