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疏,她与大王是姑表兄妹,阿蛮表姐与大王是两姨兄妹,自然是她与大王更亲近一些。
可为何,她就是比不上阿蛮表姐!
徐婕妤猛地把小靶镜扔了出去。
“哐啷”一声响,让殿外的嘈杂一下子就消失了。
过了许久,香橼才听到殿中传来徐婕妤的唤声:“进来收拾一下。”
等香橼进了殿中,看到徐婕妤已经盛装打扮好了,顿时吃了一惊:“婕妤,您这是……”
“你去金意宫说一声,就说我身上不好,想见大王。”
香橼“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捡起地上的小靶镜便退了出去。
看来婕妤是想要为了九公主而跟大王求情了。
大王怎么那么狠心啊。
香橼叹了一口气,婕妤真是个可怜人。
大王当晚就宿在了乾阳宫,夜里还要了两次水。
可第二日一大早,九公主还是被挪去了雨花阁。
宫中的人都觉得徐婕妤可怜,大王太不近人情了。
但接下来一连几天,大王都宿在乾阳宫,众人的传言又变了,看乾阳宫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徐太后倒是很高兴,私下里跟江嬷嬷唠叨,若是早些把九公主给挪出来就好了,说不定,徐婕妤就能早点开窍。
江嬷嬷心中忧虑,却又不好提醒徐太后,背了徐太后就眉头紧锁。
这一日萧沅好下学,正撞见江嬷嬷倚着廊柱叹气。
“嬷嬷怎么了?”萧沅好迎上去,“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侍医?”
江嬷嬷连忙摆手:“殿下,婢子没事儿,身子硬朗着呢。”
“那嬷嬷为何叹气?难道是祖母病了?”
自从孙昭仪去了之后,苏侍医也病了,被挪到宫外头养着。徐太后用惯了苏侍医,就不喜欢别人来诊脉,已经好些日子没叫过侍医了。
江嬷嬷怕吓着萧沅好,就笑道:“殿下别瞎猜了。太后也好着呢。是婢子心里头有件事烦着,自己静一静就好了。”
萧沅好总觉得不对劲,江嬷嬷是个谨慎的人,很少有七情六欲上脸的时候。
能让江嬷嬷发愁到背着人叹气,这一定不是一件小事。
“嬷嬷,到底是什么事儿,嬷嬷要是不好和祖母讲,就跟我说说。我能解决的,一定帮嬷嬷解了这烦恼。”
江嬷嬷是徐太后的贴身婢女,从小儿就被卖进了徐家,跟着徐太后一块长大的。自己家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世上和她最亲的人,就是徐太后。
江嬷嬷的地位又在宫里头备受尊崇。如果说,有谁能让她发愁的话,那么除了徐太后,就是萧乾了。
“殿下,这事儿您还是别管了。”江嬷嬷很是为难,这事儿该怎么跟公主殿下说呢?殿下还小,怎能被这些腌臜事脏污了耳朵。
“嬷嬷既然不肯说,那我就去问祖母。”
江嬷嬷连忙拉住萧沅好:“殿下可千万别去跟太后说!”
萧沅好回身笑嘻嘻地看着江嬷嬷:“我不去跟祖母说也行,那嬷嬷就告诉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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