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听到李大民和钟叔这么说,双膝一软,竟然跪在钟叔面前,泪如雨下:“高人师父,请救救我的女儿!”
钟叔赶紧扶起来:“这是怎么话说的,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会帮你的。”
能看出来只要涉及到她女儿的事,这位王阿姨就会无条件相信。她用毛巾擦擦眼泪,轻轻说:“高人师父,你做这次法事我知道不容易,需要多少钱你说话。”
钟叔摇摇头,缓缓道:“不要你的钱。这次出山自有人买单。我只有一个想法,好好把你的女儿送走。她现在怨气太大,聚在学校里,如果这么继续让她折腾下去,会伤害更多的人,有违天道。”
王阿姨嘴唇颤抖:“那个学校里的老师都是畜生,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钟叔摇摇头:“大妹子,你还不明白吗,只要那个中学里出了什么事,业力都会背负在你女儿身上,背负越多她越无法翻身,越是无法超度。这是个饮鸩止渴的死循环。现在必须让她放心业障,清清白白地走。”
“那我该怎么办?”王阿姨问。
钟叔道:“今天定在晚上九点作法超度,我会带着你亲临现场,如果到时能招魂成功,希望你能好好劝劝女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王阿姨接连说了几个“好”,她已经完全信任我们了。
到中午了,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非要留着吃饭。我们说不要这么客气,随便吃点就行,王阿姨到厨房下了面条,窝了几个鸡蛋,撒上香油,甭提有多香了。吃完了饭时间还早,我们在她家休息。这两天连轴转,甭提多疲乏了,我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中途好像钟叔出去了一趟,我实在困倦,又沉沉地睡了。
起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五点多钟,天虽然还早,可也能感觉到有沉沉的暮气氤氲。
李大民和钟叔正在说事,看我醒了,便道刚刚金主任打过电话,说东西都准备齐了,让咱们赶紧过去。
我洗了把脸勉强清醒了一些,大家出了门。
我们几个人驱车来到学校,通过门岗一路放行,到了校长办公室。曹校长和金主任都在,金主任提着一个方便袋给钟叔,说当年侮辱陈伦的那位女老师的照片和当时她的一些签字文件都在这里。
钟叔把照片拿出来正要细看,王阿姨突然疯了,过来要撕照片,我手疾眼快一把抱住她。王阿姨几乎声泪俱下:“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害死我女儿的!这个畜生。”
现场的几个人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曹校长和金主任都有些惊骇,尤其曹校长脸色很差,手扶着桌子勉强没有摔在地上。
钟叔赶忙把照片放回去,轻声说:“大妹子,你一定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的任务是超度你女儿,这才是大事,其他的你先忍忍。”
王阿姨就是一时冲动,捂着脸哭。
金主任还有点后怕,说道:“我都跟你们说了,这个女人有神经病。”
我和李大民一起齐刷刷瞅他,金主任讪讪避开眼光。钟叔冷冷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谁也跑不了。”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曹校长安排我们先去会议室休息,等到晚上的时候做法事。
时间真是难熬,除了法事,我还惦记着王月那里。这一关可不简单,难关里时时刻刻都在往里注水,就算一时淹不死她,也够难受的。
终于到九点了,天色完全黑下来,我们几人出了主教学楼到了后面。除了曹校长和金主任,还有几个校长的心腹老师,都是大老爷们,估计是来壮胆的。
夜风很冷,四面寂静,学校没有白天的那股子喧嚣,静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众人来到后院,金主任把铁门打开。一跨进后院的门,冷风“嗖”的吹过来,浑身汗毛竖了起来。整个旧楼黑黑森森,没有一丝光亮。我们都准备了手电,数道光亮闪烁,照在楼面上,能看到每一个窗户都黑漆漆的,深不可测。
“怎,怎么弄?”金主任牙齿打颤。
钟叔道:“找到当年陈伦受辱的那个班级,她的冤魂一定在那里徘徊。我会在那里立坛作法,招其冤魂,能超度最好,超度不了也尽可能地平复她的怨气。”
“那我们在这里等着?”曹校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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