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你咒我呢吧?我今晚找你来是算桃花运的,看看我明天的亲能不能相成,你倒好,噼里啪啦整出这一顿狗臭屁,我孙超赞天生福神护体,哪次我发烧感冒一命呜呼了?我命硬着呢!”
“咳!这年头的人是听不了炸耳的实话啊,得!算我多嘴,不说了。”
“靠!爱说不说,我他妈也是疯了,心里遇事慌乱没个定数居然跑来找一江湖大骗子算命?人在地上走,自有天来助,明天相亲我一定会顺顺利利,圆满无害的。臭算卦的,饿死你吧,走了!”
听不了难听话的孙超赞一甩黑脸,扭头转身走出了屋子。
孙超赞走后,站在柜台里的干瘦老头看了眼摆在柜台上的电子台历。
电子台历上的显示时间是:2012年5月5日。
老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咳!时间到了,看来我该走了!”
画面结束,回忆换到现实。
站在草垛旁的孙超赞又一抹脸上冒出的汗珠,看一眼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吞一口唾沫说:
“13点14分,这跟我相亲的约定时间不差毫厘的完美吻合了,一般准确的说我算是迟到了!从这里到麻将镇上徒步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更准确的讲我飞也来不及了,而且我现在的衣服是湿的,鞋子是脏的,完蛋了!这次相亲算是被我一手毁于一旦了。靠!你说我干嘛徒步从千喜镇赶往麻将镇呢?而且还走最难走的一条土路,你说我放着柏油路不走是不是脑子有泡?”
“嗨!怎么能说有泡呢?应该说你是想故意遇见俺。”
草垛里传出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把孙超赞惊的一激灵。
“是谁?”孙超赞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两眼紧紧锁定草垛说。
“才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把俺给忘了?”
草垛一阵搓擦的响动,一个目测身高在两米左右,面膛黝黑,肌肉格外发达的大汉从草垛里挤了出来,然后以一览众山小之势立在了孙超赞跟前。
孙超赞将这大汉上下一打量,惊的哇呀一声大叫,声音颤抖地说:
“王大斧!欠我钱的王大斧!”
说完,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被孙超赞叫做王大斧的大汉一瞪眼珠子,一塌腰,一伸粗壮的胳膊,一个宽大的手掌就抓在了孙超赞的脖领上。
然后向上轻轻一提,孙超赞就像弱而无力的小鸡,被王大斧举了起来。
“你说啥?俺欠你钱?一个月前说倒手十吨土豆,借俺一万块钱,说是五天还,这都拖了他娘一个月了,你小子是不是想跟俺玩老赖那套啊?是真不怕俺大斧震天地,惊鬼神的手段?”
哗啦!
一声清脆的流水声。
只见孙超赞发动机一湿,吓得脸色发青,咧咧的哭了起来。
“大斧哥,你别这么着,我晕高,能不能放我下来说。”
“放你下来?放屁都不能放你,他娘的,好不容易逮着你,咋还能听你摆布,老老实实的还给俺借你的钱,俺不为难你。”
“大斧哥,我知道你是个外形粗犷,但内心纯善的好人,我崇敬你可是要比崇敬关二爷还要更上一层楼呢!我……”
“别废话!还钱!不然俺摔死你。”王大斧大吼一声。
“别,别,别,法治社会可不能这样,我还,我还,钱在我裤兜里,我这就拿给你,大斧哥你松着点提我,脖子勒的紧,喘不过气来了要。”
“你小子只要一废话心里就没揣好屁,别他娘的跟俺讲条件,掏钱,掏出钱来给俺,俺就松了你。”王大斧又一攥拳,把孙超赞勒的更紧了。
“哎哎哎,服了服了,这就拿。”
孙超赞痛苦的连忙应着,然后挣扎着一只手揣进了裤兜里。
孙超赞的手一边在裤兜里摸索,一边问王大斧说:
“大斧哥,你说你怎么躲在草垛里啊?”
“废话!当然是堵你!”
“堵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的?”
“呵呵!是不是特别纳闷?告诉你也没啥,这是咱镇上那算命老头给算的,说你今天会来到这。”
孙超赞一听,急的骂了起来:“啥?是那该死的老头?妈的!这老孙子居然算的那么准,我……”
“少叽歪,快掏钱,掏个钱磨磨蹭蹭的,警告你别耍滑头,这回你说什么都跑不了了。”王大斧大喝一声,又把拳头狠的攥了攥。
“疼疼疼!就掏出来了,就掏出来了……”
孙超赞叫着疼,把手呈拳慢慢的从裤兜里抽出,举到了王大斧眼前。
“钱呢?”王大斧瞅着孙超赞的拳头说。
“这不在这吗?”孙超赞把拳头松开,旋即一扬,手心里攥着的白面粉不偏不移的洒在了王大斧的眼睛上。
“他娘的!我的眼睛!”王大斧眼一被白面粉迷乱了阵脚,松开了提着的孙超赞,自顾自的用手揉搓起了自己的眼睛。
孙超赞施展的阴招得以释放,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笑:
“真以为我孙超赞这么好对付呢,傻帽,迷死你个臭大斧,还敢问我要钱,那钱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孙超赞哈哈笑着一溜烟跑出了老远。
王大斧揉搓出眼睛里的面粉,睁开眼后看到孙超赞跑远的身影,迈着大步追了上去,大喊:“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跑了,让我追上你我就撕了你!”
跑在远处的孙超赞一拍屁股,挑衅的说:“武力镇压不了你,撒丫子跑还能怕你?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是你孙子。”
孙超赞刚说完这句话,前面一阵猛烈的强风向他迎面击来,然后把他嗖的一下子吹到了王大斧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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