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向月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当然会对整个事件进行评估,但首先必须我们自己进行评估。
他说这个案子暂时不会公开太多的细节,但也没法控制邓老大及其同伙交代什么,反正,你跟周玉冰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另外,如果邓老大获刑的话,你我可就是邓俊吉的仇人了,凭着周继尧跟邓俊吉的关系,我们在他的公司是不是还能待得下去,反正,邓老大短时间之内肯定是出不来了。”
戴家郎听了梅向月的话,心里面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说道:“如果周继尧看在邓俊吉的面子上把我开除的话,是不是这个卧底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梅向月好一阵没出声,最后问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早点结束?”
戴家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因我而起,邓俊吉自然会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只要这件事跟周玉冰没关系,你应该还能待得下去,但我就不一定了。”
梅向月幽幽道:“这不正合你的意思吗?你可以趁机退出。”
戴家郎点上一支烟,半天没出声,没想到梅向月突然靠过来搂着他的胳膊腻声道:“家朗,如果你被迫离开周继尧的公司的话,只要我又一点希望,我都不想半途而废,可你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戴家郎忽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惊人的热度和弹性,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茫然道:“如果我离开了周继尧的公司,对你还有什么用?”
梅向月犹豫了一下说道:“怎么没有用?你到时候可以自己做小生意,凭着你跟周玉冰、唐婉和欧阳娟的关系,照样能给我提供帮助。”
戴家郎沮丧地说道:“你的意思就是像今天晚上这种帮助?”
梅向月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难道我怪你了吗?你跟周玉冰上床也是为了执行任务,别说是我,就是纪文澜他们也不会怪你。”
戴家郎原本以为梅向月是舍不得自己离开,心情忍不住一阵激动,可听她的意思好像还是因为自己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才挽留自己,顿时一阵失望,没好气地问道:“难道我在外面勾引女人你就一点不在意?”
梅向月楞了一下,随即晕着脸嗔道:“我的心理也很矛盾,这就像你一样,明明不喜欢我接触周继尧,可还是给我安排了机会,难道你就一点不在意?如果我今天被邓老大和他的同伙糟蹋了,难道你心里就不在意?”
戴家郎的气息忽然粗重起来,毫无征兆地一把搂住了梅向月,呼哧呼哧地喘息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话,却又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忽然就松开了手,站起身来说道:“今天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我知道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件事。”
梅向月急忙问道:“你说的是谁?”
戴家郎仰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有必要去买一张彩票了。”
第二天早晨,戴家郎早早就起来了,梅向月因为是中班,所以想睡个懒觉,不过,她能感觉到戴家郎悄悄走进了她的卧室。
说实话,尽管在一起住了这么久,戴家郎却很少在她睡觉的时候进入她的卧室,所以心里面难免有点紧张。
不过,她并没有
“醒来”,而是继续装睡,当戴家郎的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的时候,她的眉毛忍不住抖动了几下,但还是没有“醒来”。
说实话,如果戴家郎继续抚摸下去的话,她准备就这么装睡下去,爱摸哪里摸哪里。
可遗憾的是戴家郎并没有继续“骚扰”下去,而是道:“听天由命吧,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先去上班了。”
戴家郎一个上午都等在自己办公室里等待着周继尧的“召见”,可没想到一直到中午下班都没有见到周继尧的影子。
反倒是在过道里碰到过喻后红两次,只是这个女人跟她好像前世有仇似的,不可能从她的脸上读出有价值的信息。
实际上周继尧昨天晚上去了半农山庄,借着酒劲和药力,他终于软硬兼施把蒋桂兰弄到了欧阳娟的床上,达成了母女一家亲的和谐状态。
毕竟上了年纪,周继尧哪里扛得住欧阳娟母女的淫声浪语,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钟才醒过来。
在喝过一碗燕窝粥之后,就接到了邓俊吉的电话,他是赶第一班飞机从上海飞回来的。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就像是接头的特务一样在南召河边的一个僻静之处见面了,由于下起了小雨,两个人只能躲在车里面会谈。
“凭你的灵通消息,应该已经知道我大儿子又进去了吧?”邓俊吉一脸忧虑地说道。
周继尧点点头,说道:“虽然报纸还没有出来,但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新闻了。”
“我已经都搞清楚了,这件事跟你大女儿有关?”邓俊吉盯着周继尧说道。
周继尧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大女儿把你儿子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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