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让身引二位进屋。
门上了栓。
东厢房立刻出来一啃着馕的胖子,见到苗妙妙与司宇白这副模样有些不敢认。
“圣女大人?大司宇?”王福年试探着问道。
苗妙妙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才几天没见就认不得我了?”
看来她变成小男孩的模样还是挺成功的哈!
“哎呦喂!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和大司侦两人待在这个小院子里都不敢出门!憋都快憋死了!”
王福年苦着脸抱怨,手里的馕却一刻也不挺地啃着。
“憋死倒不至于,我看你胖死倒是真的!”苗妙妙笑道。
才几日不见,王福年仿佛又圆了一圈。
此时司侦邢听到声从西厢房里出来。
司宇白一见这张脸,面色便不自觉地垮了下来,嘀咕着:“一想到要和这个死人脸睡同一个屋檐下,为师就身子发麻。”
“麻?”苗妙妙挑眉看向身边人,“是酥酥麻麻的麻?还是肉肉麻麻的麻?”
“几天没教训你,真是皮痒了吧?”司宇白抬手佯装要打,苗妙妙立刻护头跑开。
司侦邢冷冰冰地开口:“我每天守夜,不会与大司宇你睡在一起,请大司宇放心。”
“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司宇白面色僵硬地拢了拢衣领,越过司侦邢走向厢房内,“徒儿看好门,不要让其他人打扰为师。”
见他心口不一的模样,苗妙妙只能无奈地吐了吐舌头:“是……”
司宇白走后,王福年开始向苗妙妙介绍这间院落的主人,克律明婉。
她在十年前就被训练成了暗探,本来是为了探查匈奴情报。
没想到北都被陆月国占领,她就顺其自然地成了安插在陆月的暗探了。
在陆月市井之中数年,本以为再无启用之日,直到今日……
这时,外边的门被敲响。
王福年与司侦邢立刻躲进屋内,只听得屋内一阵叮铃咣啷的响动,很快就止住了声音。
“明婉咋啦?我好像听见你屋里东西翻了!”屋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阿池姐啊!!”克律明婉示意让苗妙妙过来,“我远房亲戚送来一男孩,皮得狠!”
说着便开了门。
“这大白天的怎么还锁门呢?”来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
衣着素净但料子不凡,面容粉白,双手细腻,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子。
克律明婉叹了口气,手指戳着男孩模样的苗妙妙脑袋抱怨:“还不是这小子淘气!才来多久哦?就把我这儿闹得鸡犬不宁。我怕他乱跑才把门栓上了。”
苗妙妙揉着脑袋委屈着:“十三姨你别老戳我脑袋,会笨的……”
“你小子记吃不记打!够笨了,还怕再笨点儿?”
“我……”
“好啦好啦!”叫阿池的妇人劝说道,“明婉,小男孩皮点正常,我家那个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三天能有五家人上我家告我儿的状,打断了六七根皮条,也不见得学乖。”
克律明婉叹了口气,愁道:“这娃儿还得在我家住个把月,我都不知道这一个月要怎么过!我就是不喜欢孩子才不成亲的,现在让我带这娃儿这么久,想想就头疼。”
“这有啥可头疼的?我家那杰浩正缺玩伴,平日里就让他过来玩呗,正好小梅也大了,也能帮忙看着。吃饭还有婆子伺候,明婉你不就省心了嘛!”
这位阿池姐说的话,若是普通人自然早心动了。
克律明婉顺势也答应了下来,为了答谢,便立刻回屋取了一盒胭脂出来。
“这是长安的顶好胭脂,我前些天从云游商贩那儿收来的,想必在这北都只有这一件,今儿谢谢阿池姐帮我解了这一大难处,请姐姐务必收下。”
胭脂盒的雕花精致异常,打开盒盖又是一阵淡淡的花香。
这北都虽然是陆月国的都城,但民众的艺术水平远不及长安。
若是长安出了什么新试样传到了这儿,那必定是个府佳人们追逐的对象。
……
这位阿池姐原名陆新池,是北都府里有名望的大家长女。
嫁了一位首饰铺的小工。
这小工娶了陆池新之后便开启了他的飞黄腾达之路。
从小工当上城防士兵,十年时间,从城防士兵一路升到王前侍卫。
安排苗妙妙进入陆新池的家,目的便是为了接近这位王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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