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公输舟皿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只凭借我的能量,是说服不了朝中诸公一起来做这个局的。”
“还用不到朝中诸公。”谢禹回答道。“我们只需在府中做局,伯父您去赴约便可。”
“你的意思是...准备一份假的《木机》,以书为饵?”公输舟皿说道。
可是谢禹却摇了摇头。
“要准备两份。”谢禹回答道。“一是放在府中,一是带去赴约。”
“原来如此。”公输舟皿恍然。
“且书中内容不宜太过于苍白...他们一定会验证真伪。”
“这个我知道。”公输舟皿点了点头。“可他们要的是哪本书?”
“应该是《木机密要》。”谢禹想了想,回答道。“他们既然要支持凉国的战争,所需要的一定是密要。”
“也应该是如此。”公输舟皿同意谢禹的观点...密要一书中记载了许多大型攻城木机的制造工艺。“那么就拜托子琪替我在府中抓捕那青天的暗探了。”
“义不容辞!”谢禹的回答铿锵有力。
“哎...”不知为何,公输舟皿干叹了一口气...原本前倾的身子也向后靠去,抵在了座椅的靠背之上。“我原本就只是出生齐鲁的一个穷酸木匠,整日与木头为伍...其他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家中时常都揭不开锅...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所幸你伯母并没有嫌弃那时的我,那是我心中暗暗作誓,一定要给她一个安逸舒适的未来...”
“当初我的心中只有野心和抱负,我认为我自己身俱超脱常人的天赋和才华...即便是做木匠,我也能做到天下第一,于是乎在我碰到先生的时候,我使劲浑身解数,求他收我为徒...义无反顾地拜入他的门下。”
“就这样,刚与你伯母完婚的我,便随着先生去了山中,学艺五年。在这期间...大郎(公输木琼)和鸯奴(公输木瑶)出生了...直到五岁,他们都没见过我这个父亲。”
“我走的时候,你的伯母还怀着身孕,作为丈夫,我在怀孕的妻子面前还是选择了我的志向...可好在你伯母她支持我,她也义无反顾地支持我...并且独自一人扛起家中的大梁,将这个家撑了起来,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说着,公输舟皿看了眼跪坐在谢禹身边的夫人,眼中满是宠爱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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