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凝视漫长,梁谋从他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轻轻一推杨季白的胸口,转身抓起马缰,猛夹马腹,“驾!”
“南营啊!”杨季白在她身后大声说。
“知道!闭嘴!”梁谋说,“抓紧我!摔下去你就死了!”
马还未停稳,杨季白就提着袍摆跃下马,顶着大雪就往里跑,边跑边喊,“阎隋!阎隋!”
南营是军营,驻守的是守卫城南几道门的军士。虽然没有离营那样的杀气腾腾,但好歹也是军营,时时有人巡逻,杨季白这样大呼小叫的,绝无仅有。
有巡逻军士拦住了他,“阎都统已经睡了,杨祭酒找都统是有公事?”
“事急,要死人了。”杨季白说。
“死人?”军士一愣。
“死天子!”
“杨祭酒说什么笑话?这话可是犯禁的!”军士脸色变了。
“跟你说也没用,叫阎隋起来!”
“杨祭酒!你虽然是我们都统的好朋友,可这里毕竟是军营重地!你说着该杀头的话,还不把兄弟们放在眼里,别怪我翻脸!”军士也是一股横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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