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朝王灿揖了一礼,拜道:“主公,严颜领兵出城了。”
王灿放下手中的棋子,问道:“果然出兵了,他率领多少大军?朝哪个方向?”郭嘉见裴元绍进来,也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受折磨了。
裴元绍又道:“严颜率领六千大军出城,他领兵离开后,并没有朝我们营地冲来,而是绕过大营,往南郑方向赶路。”
王灿又问道:“严颜领兵离去,褒城情况如何?”
裴元绍道:“依旧是城门紧闭,不准进出,想要破城还是非常困难。”
王灿问了一番话后,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偏头看向郭嘉,说道:“奉孝,严颜虽然出兵,却是朝南郑方向赶去,其中有古怪啊,这是何道理?”
郭嘉笑说道:“主公,用兵之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实难以揣测。”
“表面上,严颜是领兵往南郑赶去,可他并没有放弃褒城,而是留下一部分士兵驻守褒城,显然是留了一条后路,保证大军有落脚的地方。”
“事实上,一旦严颜选择领兵攻打南郑,肯定会弃守褒城。因为严颜离开,褒城肯定防守不住,必然被攻下,严颜练兵有方,深得士兵爱戴,不会轻易的放弃麾下的士兵。现在出现严颜领兵离开,却又没有放弃褒城,其中缘故是严颜想要声东击西,表面上是朝南郑方向赶路,却等着我们去拦截他,而严颜则趁机攻打大军营地。”
半个时辰后,大军继续赶路,往南郑方向赶去。
“诺!”
“混账!”
严颜见此,叹口气说道:“你们且放心,褒城固若金汤,不会被攻下的。本将领兵出发的时候,已经让士兵将城中豪绅大族的家眷全都关押起来,以此威胁豪绅大族派私兵和捐献粮食,用以保卫褒城。一旦城坡,豪绅大族的家眷全要被杀死。因此,他们不得不帮助防守褒
城。有豪绅大族帮助,褒城固若金汤,不会被攻下的。”
严直张嘴欲说话,但想到上一次害严颜被王灿陷害,便没有站出来说话。
沉思片刻,严颜吩咐道:“继续探查消息,密切注意王灿的情况。”
“主公,严颜已经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失了分寸,不足为虑。主公只须这样做……如此一来,严颜自会进入套中。到时候,主公一举击败严颜,大事可定矣。”
此时,派出去的斥侯也源源不断的返回营地。
严颜挥手将斥侯打发,扫了眼周围的将校,说道:“既然王灿想要褒城,我们就把褒城送给他。大军再休息半个时辰,然后连夜赶路,摆脱王灿,往南郑方向赶去,争取一举攻下南郑。只要有南郑在手,王灿大军就不攻自破。”
严颜说话的时候,脸上也露出落寞的神色。
严直虽然觉得不稳妥,可严颜已经耐着性子解释清楚,不可能改变主意,念及此处,严直也只能离开去稳定军心,准备出发。
严直听了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我们离开褒城不是要和王灿决战么?为什么要放弃褒城的士兵。一旦将军率领大军往南郑方向赶去,城中士兵缺少,弓箭不足,粮草不足,怎么是王灿大军的对手?褒城被破,士兵们肯定也不能活下去,请将军三思。”
严颜听了后,眉头微蹙,难不成王灿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
不过,严颜心中也是做了两手打算,下定决心王灿若真不率领大军阻拦,他就派兵直下南郑。对于驻守在褒城的士兵,严颜也只能是无能为力,现在的局面岌岌可危,严颜放弃褒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两种选择,都是有利于我们的。”
“奉孝,计将安出?”
“好了,都去准备吧,好好休息,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严颜率领六千大军离开褒城,并没有直接和王灿交战,而是选择了褒城周围的弯道,想要绕过王灿大军驻扎的营地。大军不停前进,严颜策马停下,喝道:“探马何在?”探马,即侦查骑兵,也相当于军中的斥侯,用于打探消息。
严颜怒喝道:“本将的决定,哪容你质疑?”
“禀将军,王灿大军依旧驻扎在城外五里,并无动静。”
然而,严直依旧昂着头,脸上露出不服的神情。
探查消息的探马抱拳大喝,然后翻身上马,飞速离开。
王灿颔首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本将率领大军出城,若是王灿前来阻截,我们立刻绕道袭击王灿的大营。而王灿不出兵阻拦,则直奔南郑,攻打汉中首府。”
严颜大手一挥,将营帐中的将校打发了出去。
“在!”
两个时辰后,大军停下休整。
郭嘉拿起一颗棋子,不停地把玩着:“既然严颜声东击西,我们就将计就计,陪严颜把戏做全套。”
斥侯走到严颜正前方,恭敬地禀报道:“将军,已经探得王灿大军的消息。王灿得知将军领兵离开,已经派遣军队往褒城赶去,准备攻打褒城。”
“大军出城,王灿有何动静?”
他领兵征战,何曾这么窝囊过!但是,现在的局面却容不得他犹豫,只有迅速占据优势,才有机会扳回局面。
空旷的场地中,严颜坐在正中央,周围坐着严直等一众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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