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离开后,王灿立刻找来程昱和郭嘉。
两人来到书房中,同时向王灿揖了一礼,然后垂手而立。
王灿摆手示意两人坐下,笑说道:“刘焉派遣三路大军攻打汉中,现在第三路大军已经被发现,不日之后,就会全军覆灭,这一路大军已经没有危险。换言之,我们可以发起反攻,起兵攻打刘焉。”
程昱捋了捋颌下美髯,露出疑惑,问道:“主公,今日王剑师正巧在昱府上商议事情,并没有来太守府拜见主公,怎的主公竟然得到刘焉最后一路大军的消息?”
王灿的情报部门,也就是王越麾下的英雄楼。所有的消息都是王越在掌管,消息的来源都是由王越通禀王灿。然而,王越在程昱府上商议事情,并没有去太守府拜见王灿,这让程昱心生疑惑,不明白王灿哪来的信心,竟说第三路大军不日之后就会覆灭。
“哈哈哈……”
王灿朗声大笑,好半响才停下来。
郭嘉和程昱都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王灿望见两人的神情,心中更是乐不可支。他也不卖关子,说道:“今日兴霸返回南郑,带回消息说在江上发现刘焉的战船,上面载着刘焉的大军,有兴霸出手,刘焉大军焉能不灭,我相信兴霸。”
“兴霸?”
郭嘉呢喃一声,旋即道:“莫非是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王灿点头道:“正是!”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我就说当日甘宁的表现令人惊艳,怎么会突然溃败?这其中果然有猫腻。没想到主公竟让甘宁回到长江之上,果真是走对了一步棋。”
程昱接着说道:“甘宁麾下的锦帆儿郎擅长水战,让甘宁在长江上纵横的想法非常正确。而且主公设计让甘宁诈败给裴元绍,更是一招妙棋,这样就没有人知道甘宁是主公的人,甘宁行事的时候也就更加方便,主公深谋远虑,昱佩服!”
“好了,好了。”
王灿连忙摆手说道:“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拍马屁的,刘焉三路大军攻打汉中,除掉投降的严颜,以及大江上即将被甘宁解决的大军,已经有两路大军没有用处。虽然邓正率领大军还没有解决泠苞,但也是双方对峙,互有胜负。这时候,汉中已经可以向刘焉发起反攻,起兵攻打刘焉,挺进益州了。”
顿了顿,王灿问道:“奉孝,按照你的计策,公达和子龙准备好没有?”
郭嘉回答道:“回禀主公,公达和子龙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两人带着士兵分批乘船南下,八百破军营也已经全部南下。这一次,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焉走水路,我们也走水路,打刘焉一个措手不及。”
程昱接着说道:“主公,有公达和子龙联手,足以打刘焉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兵力上的差距还是无法弥补,必须要抽空刘焉麾下的兵力才行。因此,还得有正面大军吸引刘焉的注意力,才能让子龙和公达率领的大军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王灿点头道:“仲德公之言有理,我意率领大军正面进攻刘焉,由严颜、裴元绍和周仓带着大军,再有吕蒙率领的少年兵,攻打益州。我依旧留下高顺镇守南郑,应对突发情况。仲德公,我大军出征,全赖仲德公稳定后方。
”
程昱道:“主公,此乃昱之荣幸。”
王灿看向郭嘉,说道:“奉孝,你随我一道攻打益州。虽然攻打刘焉并不困难,但有你在,我更能放心。”
“诺!”
郭嘉咧开嘴,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
次日一早,王灿在城南校场誓师起兵。
校场中,王灿身穿金色铠甲,腰悬汉刀,头戴金盔,身后披着黑色大披风,笔直的站在高台上,如刀般的目光掠过校场中的士兵,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经过长期训练和连番大战,士兵的气势越来越凶猛,这才是一支精锐之师所拥有的气象,就像是隐藏在丛林中的群狼,随时都可以露出锋利的獠牙,杀死敌人。
“铿锵!”
王灿陡然拔出腰间汉刀,锋利的汉刀银白透亮,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战刀凌空,王灿吼道:“刘焉发兵攻打汉中,挑起战争,不顾百姓安危,视益州百姓的性命如草芥,此为不仁;刘焉无故发兵攻打汉中,不顾朝廷纲纪,无视天子,此为不忠;刘焉为益州牧,本太守为汉中太守,虽然本太守是刘焉下属,却也是同朝为官,互为同僚,刘焉攻伐同僚,此为不仁。”
“如此不仁、不忠、不义之贼,人人得而诛之。”
“刘焉人老为贼,不思报国尽忠,却一心想割据益州,意图自立。如此藐视朝廷之人,这样的人本太守与之誓不两立,是要和刘焉对抗到底。”
“今日,本太守兴大义之师,讨伐刘焉,为国除贼,剪除奸佞,诛杀刘焉。”
王灿握紧的战刀猛然劈下,挂着一股尖锐的呼啸声在空中响起。同时,王灿洪亮的声音也在校场中来回的回荡着。校场中的士兵听后,都兴奋不已。这群士兵不是被王灿的誓师之言感动,而是因为战事再起,又可以沙场建功。
“诛杀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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