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香看着北宫使者,冷冷说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如若无话可说,那就滚罢!”
那使者看着梵香凌然的神色,怏怏说道:“滚就滚。……不过,这个和议的签订,你们派谁跟我去我军大营交办。”
“我们这里都是英雄好汉,谁都可以去!”女丑凛然说道。
“那好,”北宫使者眼睛朝着众鬼洞军民扫了一眼,滴溜溜乱转,最后停在素心言脸上,抬手向素心言一指,傲慢说道:“哼,你敢么?”
素心言闻言,遂跨前一步,微微一笑,昂然道:“有何不敢!”
“好,就你了,那就跟我走!”
“这好事儿肯定也得算上我不是,对吧,北宫使者大人。”梵香走上前去,神态悠闲。
“你,你去干什么?”北宫使者睥睨着眼,冷冷看着梵香。
“我去见识一下你们军营,看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嗯,不可以吗?……哦,你们怕我,对吧?”
“哼,怕你什么?你要去就去,到时有啥麻烦,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哈哈,……你快滚吧,先去前边领路,我们随后就来。”
此时,大宝二宝兀自委顿余地,痛得闷声呻吟,北宫使者见了,忙过去将两位随从扶起来,看了梵香与素心言一眼,说道:“我们在山脚坡地等你们,不敢去的,尽管拖延时间。”三人一瘸一拐的走出洞去,踩着云烟,望山脚坡地狼狈而去。
族民们一下围了上来,将三人围在垓心,欢乐无限。其中出来十数名壮士,将梵香高高举起来,在场中游走了数圈,大喊着:“英雄!英雄!英雄!”然后将梵香轻轻放回场中央。
这时,女丑寨主从后面走过来说道:“梵香小兄弟,我小妹就拜托你啦,这次你们去北宫军营,也不知有什么陷阱,你们两人去了后,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转过身,对素心言亦是反复叮嘱。
梵香与素心言一起向洞口走去,均是转头来,相视一笑,到了洞口,回头向众军民挥手告别,然后素心言将右手食指弯曲了,放在嘴边,向空中唿哨一声吹响,声音犀利,远远传出,山谷中亦是产生一声声犀利的回音,过了半柱香时间,从远远的大山之中,飞来那只巨大的玄鸟,在山腰盘旋了一会,稳稳停在洞口的天车木架上。
素心言往空中看了看,没见那肥蛡巨蛇跟着来,遂笑笑说:“这白子不知哪里玩去了,大家相处不久,它还不熟悉我的呼声呢,罢了,我们都坐玄鸟好了。”说着,轻盈一跃,上了鸟背。
“好吧。”梵香手搭凉棚,四顾一望,确未见肥蛡白子飞来,便跃到玄鸟背上,坐在素心言身后。
素心言拍拍玄鸟颈项,那鸟儿背着二人径向山脚坡地飞去。那北宫使者三人已是在坡地柳林中候了一会,见梵香二人乘鸟相偕而来,遂不再言语,腾起身来,当先领路,踩了一道黑云一路向西。
梵香与素心言坐在玄鸟背上,紧随而去。
梵香坐在素心言身后,只觉一缕缕淡雅幽香从她身上渗出,甜美难言,想她青春美颜,与己言笑时烂漫无忌,一时之间竟是恍惚如痴了。正自心猿意马之际,忽觉风声一紧,隐隐听得风声里有隆隆的战鼓之声,打个激灵,立时惊觉,想到礼法之防,不自禁将身子稍稍退后坐了开些。
过了半晌,翻过一道山梁,前面出现一片平沙大地。
远远的大地上,一处军营驻地向西绵延数十里。
军营前空旷的平地上,战鼓之声隆隆,却似正在进行一场战斗。
猎猎作响的北宫大纛之下,整齐排布着三个千人队,而对敌的军队却只有十九人,一人在前,其余十八人整齐列于后,这后面的十八人皆是脸戴狰狞的面罩。十九人全是清一色的黑袍重甲,一袭黑色披风,一样玄黑色的高头大马,各个手拿一把玄铁横刀,肩背长弓铁弩及数十只狼牙箭,马鞍两侧还挂了各自喜欢的兵器,军容甚是严整,远远的,便能感受到这十九人身上透出的浓烈嗜血杀意。
玄鸟跟在北宫使者后面,越近北宫军营,身下战场上的人影便越是清晰,一晃眼间,梵香总觉得那十九骑中,横刀立马于队伍之前的那人好面熟,只是那人看去好似满脸络腮胡子,远远的,看不清样子,一时倒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他是谁呢?”一晃眼间,这念头在梵香脑里转了好几转,终是想不起来。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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