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绍踱了几步,走到梵香面前,看着梵香,微笑道:“是啊,梵香兄弟本领高强,是一位大大的英雄好汉,何不加入我北宫仆从军,戡乱治平,还这异世界一个朗朗乾坤,救民于水火呢?”
梵香听了,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哈哈一笑,继而神色凛然,朗声道:“我梵某人自此后,当然要戡乱治平,还这异世界一个朗朗乾坤,救民于水火。只是这世界为何而乱,天下百姓为何生不如死,这所有一切的根源,是来自于你们主子北宫天庭的掠夺、霸凌、傲慢,还有无止境的贪婪,侵我疆土,杀我同胞,我愤怒这走狗北宫仆从军的残暴与杀戮,我梵某人便有满腔热血,自此后,亦是为我东胜洲万亿百姓而洒,岂会去作了北宫一只汪汪而吠的走狗。”
素心言听得,立即起身来,离开座椅,抬头看着梵香,嫣然一笑,与梵香并肩而立。
慕容绍不怒反笑,低头半晌,踱了几步,回到案前,伸手在案上一拍,道:“这话说得好,大家敬梵英雄一碗。”说着举起碗来,将酒一饮而尽。在座诸将听了梵香所言,皆是愤恨不已,但见了慕容绍举碗饮尽,也只得各自陪饮了一碗。
两名侍女过来,将众人空碗注满酒水。
慕容绍回过头来,眼中阴沉之色一闪而过,微微一笑,道:“东胜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力者居之。我北宫大军兵锋所指,无不望风而降,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各得其所。我父帅不忍见天下倒悬,百姓疾苦,这便应声而起,吊民伐罪,挥军四征,荡平寇贼。而这番心志,与梵英雄所见,可谓是英雄略同,我作为慕容家的后辈,理当奉为信仰。来,大家再来干一碗。哈哈。”哈哈一笑,说着又举碗饮尽。
诸将面面相觑,举碗放到口边,欲待再饮。
梵香听得,心下大怒,举起碗来,摔掷于地,“哐啷”一声脆响,酒碗跌得粉碎。看着慕容绍,冷冷道:“吊民伐罪,解民倒悬?挥军四征,荡平寇贼?不错,你们北宫仆从军的确兵威强盛,所过之处,千里无鸡鸣,万里无人烟,残民之酷,白骨为墟,血流成河。我异世界各类民众,万家之中现在有多少是全乎的,在你们这些鬼子兵刀箭之下,不知又有多少性命无辜惨死!”向在座北宫诸将四顾而视,目眦欲裂,全无惧色。
这一下摔碗甚是突兀,诸将大惊之下,一齐站起身来,抽出腰间佩刀,只待慕容绍发令,立时上前将梵香乱刀砍杀。
慕容绍脸色阴沉至极,看了看素心言,忽仰天哈哈一声长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梵香大英雄斗天取丹,英雄了得,我北宫仆从军兵将人人提及,无不钦仰,今日有幸亲眼得见,果真名不虚传。小将不才,不敢伤了大家和气,今日只当饮酒,不谈军务,如何?”
一个侍女过来重新置放了酒碗,注满酒水。
梵香道:“好,慕容将军气度宽宏,就当饮酒,此酒饮尽,你我从此便各自为信仰而战,他日在战场相见,便是敌人。”端起碗来,见素心言亦是端起碗,二人相视一笑,轻轻碰了碰,一饮而尽,摔掷于地。
慕容绍脸色阴沉,哈哈一笑,背对了众人,不复言语。
焰鸓齬看着梵香,欲言又止,苦笑一下,“唉”的一声长叹,亦是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梵香向诸将拱手环揖一圈,肃然说道:“我东胜各类民众,崇尚气节。豪杰俊彦,所在多有,自古以来,从不卑躬屈膝。北宫仆从军兵峰纵然一时逞盛,日后定被驱逐,那时各位身败名裂,无复悔之,愿你等三思。”
慕容绍背对众人,默然不语。诸将皆是按刀而立,怒目相向。
梵香神色平淡,环视诸将,冷冷说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慕容绍将手一挥,向后一扬,淡淡说道:“送客。”
梵香拉着素心言,大踏步出帐,心想:“这慕容绍年纪轻轻,竟能举重若轻,喜怒不形于色,将来当是劲敌。”与素心言相视一笑,见帐外一兵丁正牵了来时所骑骏马,遂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帐中诸将面面相觑,有几名万夫长手持腰刀,便要追上前去,将梵香力毙于当场。
正于此时,营门外突然鼓声震天,一名传令官骑了大马,匆匆自营门外飞驰进来,直奔大帐,高声叫道:“报,我军统兵将军忽尔赤与敌交战未及十合,被对方黒巾铁甲者斩于马下。请慕容左将军示下。”
此时慕容绍已是站在大帐前,诸将紧随其后。他看着梵香与素心言在帐外,大声说道:“小将招待不周,还请素小姐在此盘桓几日罢,众军听着,给我好生款待尊客。”话音未落,已是有一个千人队围了上来,将梵香二人团团围着,却并不上前击杀。
慕容绍不再看梵香二人,回头对诸将说道:“谁去会会霸长风。”
身后一名万夫长应声说道:“末将不才,愿为左将军取他人头回来。”说完,匆匆走到营地间,高声喊道:“儿郎们,取我兵器来。”立时有两名兵丁呼哧呼哧的抬了一柄长杆九环鬼头大砍刀上来,那万夫长一手抄过砍刀,哈哈大笑一声,纵身上马,拍马直奔营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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